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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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水仙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一只柔软的东西在抚摸着我的脸,怪痒痒的。 我还想睡,就想用手把它推开,但手给什么东西压着,我使劲想把手抽出来,那 知一用力,肘关节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睁眼一看,我双手还是反绑着, 刚才的挣扎使几乎麻木的双臂又疼起来。不由得“唉哟”叫了一声。水仙不知什 么时候站起来了,正弯着腰用一只被枷锁着的小手,摸我的脸,看我醒了微笑着 说:“真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妆,都这样漂亮。你皮肤 真好,又细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双手被枷铐着,不灵活,掌握不了轻重, 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没关系,我胳膊又疼起来了。我也该起来了,不知几点 钟了。”
“己四点半了,要是平时,我已到外面练功,吊嗓子。”水仙难过的说:
我开玩笑地说:
“你不是也在练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阳台去,你的嘴巴也没有堵着。”
我边说边直起了腰,谁知这一动,立刻又感到整个上身被麻绳勒得难受,特 别是胳膊和手腕象火烧的一样疼,大概那儿的皮都勒破了。这时突然迫切希望谁 能把我身上麻绳松一松,按公司惯例,己到第二天,现在谁都可以解开我的绳索。 我看一看水仙虽锁在枷上远能活动的双手,就对她说:“水仙你那两只手还能活 动,能不能帮我解开麻绳,我实在给勒得难受极了。”
“我怕不行,这枷将双手腕扣得特紧,稍用力就卡得疼,一点都用不上力。 昨晚给你下身塞毛巾时,稍用点力,就这手腕痛得象断了一样。不然的话,昨天 你不求我 我也会把你身上麻绳松开;我还想过到厨房拿剪刀帮你,但一想,剪 刀和其它几把刀都挂在墙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绑,连摸都摸不到, 就别费那个心了。”接着她笑了笑说:“我看不解开更好,白绣花旗袍,高跟鞋, 大美人,绳捆索绑多迷人啦。”
“别逗我了,那你试一试吧!我求你了。”
水仙听我这一说也无法,就弯下腰试着帮我松绑。她在后面捣鼓半天,也未 解开一个绳节。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呀!不行。这样弯着腰,枷把我的脖子要 压断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点肿,一点力也没有。这绳结扣得太紧,一个 也打不开。”
我看没指望只有忍着,这时口也渴了。我站起来对水仙说:“你喝水不?我 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现在小便急得很,但无法去方便。”
“这样吧我去叫人来送点水来,再帮你小便。我先送你到卫生间,回头我去 踩按钮叫人。
我用脚推着那个大铁球,水仙披着枷,拖着镣叮当,叮当响地跟在后面。把 她送到后,我到卧室里踩了按钮,然后用肩关上卧室门。一会儿听见门外脚步响, 一个人在门外轻轻敲门,我叫了一声:“门未锁,进来吧。”
一个人走边客厅,对卧室轻声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这五花大绑的样子可不敢出来,就隔着卧室门吩咐道:“送两瓶菊花茶, 带吸管,放在客厅小桌上;安排一个女服务员送来。”
来人走后,我将背转向门,用反绑的手摸到门锁,将门开了点缝,对客厅观 察。几分钟后一个女服务员用盘子托着两大瓶菊花茶走进客厅,将茶放在桌上说 :“小姐。有什么要服务的。”
我在门后说:
“卫生间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为她服务一下。”
“好的。”她应声走进卫生间,一会儿就传来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和铁链落在 卫生间地砖上响亮的哗啦声。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过了几分钟,铁链碰击的 叮当声又清脆的响起来,可能是女服务员在给她整理衣裙。
“请你用热水将我脸和手洗一下,然后弄点热水把我的脚泡一下。”这是水 仙在说话。又过了好一会我看见女服务员出去了,赶快走出来,先用脚将房门关 好,然后走进卫生间。我看到水仙脸上化妆仍旧就奇怪地问道“你刚才没洗脸?”
“洗了,怎么啦?”水仙听我问急忙对照照镜子。
“那你脸上油彩为什么一点也未洗掉?”
水仙一听笑弯了腰说:
“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闻。亏你还是个女人,现在姑娘谁不知道有一种能 保持时间长,不易洗脱的化妆品,对皮肤还有很好保护作用。这种高挡产品在文 艺圈里广泛使用,若要卸妆,要便用专门的卸妆水。我们公司使用的化妆品,是 自己研究生产的一种高科技生物产品,比社会上卖的要好多少部。它最大特点是 自然,对皮肤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说了,我也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帮她走进客厅,坐在桌边。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铁铐链子也哗啦一 声放在桌上,双手捧着茶水杯,用吸管一口气吸掉一大半,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 :“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时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现在情绪还好,就好奇 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水仙叹了口气说:
“这叫红颜多薄命,反正今天还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诉你吧。”
16. 水仙的遭遇—公司剧团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离本市有400 多公里 的大山区;属于西部一个更穷的省份。母亲死得早,家里有一个老父和二个哥哥。 二个哥哥都成了家。我们家祖祖辈辈务农为生。我爱读书,但家里没钱。小学快 毕业时,眼看无钱上中学,听说本省艺校来召地方戏学员,由于这个剧种列入国 家挽救地方剧种名单,所以能考上,所有费用国家全包;我就报上名试试。我从 小爱唱小调,长相还可以,还真录取了。凭着几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资,毕业后分 到。某市戏团,很快成了戏团新秀,拥有自己一批观众,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
国有戏团待遇低,但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贫寒,什么苦都能吃,再苦再累 也不会影响我对艺术的追求。在国有戏团最不能容忍的是论资排辈,讲政治靠山, 完全凭人情关系安排演出,上角色。我这个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 努力锻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欢迎,安排演出的单位常常点名要 我上戏,这更遭到剧团领导和团里混混嫉妒,经常刁难我。二年前,我父亲突然 中风瘫痪住院,虽然抢救及时转危为安,但用掉很多钱。家里负了很多债。二个 哥哥务农,根本拿不出钱,他们指望我;我工资低也没存多少钱,我只有向单位 求救,但他们一毛不拔。如果当时不想法弄一笔钱,那我父亲不仅后续治疗不能 进行,连今后生活都成问题。这时我在报纸上看到本市《如意娱乐公司》招聘演 职人员,录用后工资是国有戏团的十几倍。虽然我热爱我的事业,但我要生活, 要救我的父亲,只要能满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应聘。那知应聘时答复很好,卖 艺不卖身,来去自由,给我充分的机会表演自己喜爱剧种;他们也知道我在当地 名声,条件格外从优,于是我辞职来到这里。
讲老实话,公司兑现了他们的一切承诺。但使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 择和剧情安排与众不同。剧目上选择都有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例如《玉堂春》 《生死牌》《窦娥冤》等,而且将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在整个戏演出内容比重大 大加大。剧情上更区别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采用实物。骑马就用真马,而不用 道具马鞭。刑具更是真材实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制造。除了例如表演斩首, 除了不真把人头割掉,其他全是货真价实表演。上刑场就同对待死刑犯一样,绳 捆索绑。就同你现在一样。我第一次演出是《窦娥冤》,我演窦娥上法场。一根 麻绳把我绑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要我大段大段说唱。开始不习惯,现在也行有时 反而觉得真实,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于用的是实物,实景。所以在舞台上 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实景的摄影棚里,然后制成DVD 出售。也奇怪,在 国有戏团不仅演出机会少,而且演出的门票非常难卖。而这里就不一样,在舞台 演出座无虚席,制成DVD 也好卖得很,效益很好。
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剧组里有一个管道具和场记的职员叫李奇,我知 道这类职员都是一些混混,没本事,但在公司有来头。我对这种人即不得罪,也 不搭理,完全公事公办态度。我反正凭本事吃饭,在这个效益压倒一切的商业公 司,只要你是公司摇钱树,谁也不敢把你怎样,我的演出特受欢迎,所以我也不 怕这些人。
工作时,李奇经常挑逗,骚扰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恼羞成怒,多次扬言 要给我颜色看。导演和其它职员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压压我的傲气,常常 是一种看我笑话的态度,枞容李奇行为,但我时时防范,他们也无计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计划,二点钟准时演出《苏三狱中辞庙起解》一场戏。演 出时间比较紧,想六点前结束,因为晚上整个摄影棚大厅电路检修停电。我吃完 中饭,早早在房里化好妆,换好衣服,佩戴好面首,叫摄制组小车把我送到摄影 棚。我有个习惯,我虽是主角,我从来不摆架子,总是准备好,准时到场。这次 也一样,当我来到摄影棚里搭建的监狱现场时,很奇怪,一个人也没有,导演也 没来,他一般是提前来的。一会儿李奇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与我打了个招呼,就 开始工作。他打开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铁手铐,叫我坐在一只小板橙上。我 知道这是表演前准备工作,就坐下来,将戏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将双手伸出去, 让他上了铁手铐。他将铁手铐钢圈调了调,咔嗒,咔嗒二声将我双手腕锁死。我 当时感到有些紧,本来想叫他松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懒得开口 求他。他又从墙角地上拖来一根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铁锁将铁 链锁好。我发现今天的铁链好象比以前长一点,这样表演时可能拖在地上碍事。 但那时有扮《崇公道》的演员帮我提着,也不要紧。接着他又将那行枷拿来,先 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带铐双手伸进枷前面两个小孔中,然后将两片枷合上, 将前后穿钉木插好,咔的一声将暗锁锁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给枷锁得特别 紧,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这枷扣得太紧,你把它打开重来,我的脖子勒 死了,等会表演时怎样唱。”
那知他理也不理我,又从道具箱里拿出一副脚镣要往我脚上套。我急了,厉 声对李奇说:“你要干什么,下午剧情安排没有上脚镣的,这样无法演出。导演 给你这样安排了吗……?”
李奇对我做了个鬼脸,抓住我一只脚就上脚镣。我拼死挣扎,但上身戴了个 沉重的枷,一挣身体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铁链, 轻薄地说:“我的美人,你这样连枷栽倒人可受不了。这可不是苏三起解用的行 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么?谁叫你给我上这种枷。”
李奇仍不理我,将我放例在地上,把我的脚放在橙子上戴上脚镣。我对他大 叫:“李奇,快把我解开。我要叫嘁了,等会剧组的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李奇笑着说:
“我的宝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谁来。今天原计划晚上更换摄影棚变压器 的工作,提前到下午二点半。一会儿所有灯都要灭了。导演叫我通知大家,排演 改期。我独没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这里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 来接你。你不要瞎吵了,这样白费力,没有我的钥匙,谁也打不开你身上的锁。 而且我把锁定时了8 小时,8 小时之内有钥匙也开不了。”
“你这个王八旦,你快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就是有人发现你,也无奈合我。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我可 以说是你自己锁的。以前演出时,你不是常常不要我为你服务,你自己给自己上 镣铐。”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好好休息,耐心等我吧,我走了。”
李奇边说边一溜烟地跑了。 17. 水仙的遭遇—死囚犯听到李奇脚步声渐渐消失,周围寂静无声。我侧身 躺在地上,一只脚仍架在木橙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来,但沉重的死囚枷紧紧 锁着我的双手和脖子。挣了一身汗也坐不起来。当我费力的先把脚从木橙上拿下 来时,感到脚镣之间铁链特别沉重。将双脚放下地后,我将身子曲起来,然后翻 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双腿向腹部收拢,拖得铁链哗啦,哗啦响。好不容易 才将双膝跪在地上,将腰慢慢伸直,费力地把枷举离地面,使枷的重量落在双肩 上,最后拖得铁链总算站起来了,然后一步一步向牢房门口走。才走二步,脚镣 之间铁链就被什么东面挂住了,往下一看,唉呀!这个该雷打火烧的李奇,在我 脚镣铁链上锁了一个小铁球,难怪脚镣之间铁链特别沉重。好在我是练功的底子, 用点力还拖得动脚镣和小铁球。我得赶快走出牢房,到摄影棚外找人开锁,不能 坐等李奇晚上来欺负我。当走到离牢房门口还有五六步时,脖子上套着的铁链一 下拉直,棚紧,差点把我带倒。我慢慢转过身一看,心里一下凉了。铁链那一头 也锁了一个大铁球,要是平时,我完全能拖动它,但今天穿的戏服,长裙拖地, 行动不方便,又脚镣手铐,披枷戴锁,肯本用不出力气。我试着拉了几下,大铁 球动也不动。这时我真得急了,拼命扭动着手脚,想挣开枷锁的束缚。但除了弄 痛我的脚手腕,弄得脚镣手铐和铁链互相碰撞叮当,叮当响之外,毫无用处。特 别在这寂静的摄影棚的死牢里,这种锁链碰撞叮当声格外响,响得令人恐怖。
突然灯光熄灭了,黑暗立刻吞没了一切。只有很远的摄影棚大厅窗口带来一 丝光线,隐隐约约反映出牢房里粗大的木栅栏。我心里害怕极了。我真的成了一 个死囚,披带着死囚沉重的刑具,锁在这阴森可怖的囚室里,等待那个坏蛋李奇 对我的欺凌。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长声调,带着哭腔拼命叫喊:“有人吗?外 面有人吗?快来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
我叫了很久,一点回音也没有。摄影棚大厅很偏僻,远离办公区域。除非有 拍摄任务,平时很少有人来。同时也禁止与工作无关的人到这里来。看来不可能 有人听见,李奇也明白这一点,否则连我的嘴他也会堵死,叫天不应,叫地地不 灵。还是自己想办法,我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到大铁球跟前。怎么办?用手推,双 手锁在枷上够不到。用脚抵,脚本身带着铁球。想了一会儿,我先跪下来,再坐 到地上。将屁股抵着大铁球,先将腿曲起,把脚后跟顶在地上,用臂部推;居然 推动了。向腹部收脚,将脚镣上小铁球往前拖。在锁链清脆的碰击声中,累了, 休息一会,再努力。终于将大铁球移到牢房门口。这时更大困难出现了,我无法 将大铁球翻过牢房门口半尺高门坎。同时带着小铁球脚镣链太短,带着小铁球也 过不了门坎。我实在无计可施,就坐在门坎上嚎陶大哭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好 象听到有人喊话。我停止哭泣,注意听,果然很远的摄影棚大厅有人喊:“里面 有人吗?”
我兴奋极了,立刻高声回应:“有人!快来救救我……。”
同时双脚拼命摆动,身子不断扭动,弄得浑身铁链叮当,哗啦响。几分钟后, 远处出现一个人影,边往这边走边问:“里面是谁呀?”
我立刻高兴叫到:
“是我。水仙!”
“啊!是水仙姑娘吗?今天只有你一人在这里。”
这时我才看清来的是王嫂,她也是我的戏迷,这特别爱听我大段的唱词。我 排演时,只要能抽出时间,她总是来观看。她身份特殊,可以到处走动。昨天她 也不知道停电不排演了,故仍来摄影棚大厅看戏,碰巧救了我这一劫难。虽然受 一夜罪,但比被李奇他们劫持糟踏好。
听了水仙的遭遇,我也倒吸一口凉气,人心险恶呀。
水仙话讲完了,我一看时间已快上午八点。估计王嫂要来了,我就向水仙告 辞说:“水仙,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房间了。谢谢你今夜给我的帮助。”
“玫瑰姐。不要客气了。我们都一样,今夜患难之交,今后我们是好姐妹。 来!我要把你下身毛巾拿掉,给王嫂看见,对你不利。你可要防着点,她不是好 人。”
水仙跪在我面前,用她那双有些肿胀的小手,抽出我阴部绳索下的毛巾。那 粗糙的麻绳疙瘩又卡在我尿道口,那种又痒又痛重新折磨着我。赶快回到房间客 厅,坐下。两腿紧紧夹着,坐在沙发上要好受得多。
快九点,王嫂风风火火走进来就对我说:“快梳洗一下,上午还要去上课。”
我现在最迫切的要求是解开我身上绑绳,特别是尿道口那两股带疙瘩的麻绳。 我急切地求王嫂对她说:“王嫂。现在你可以给我松绑了吧,我己被捆了一天一 夜了。”
“不可以。”王嫂斩钉截铁地说:“那为什么?”我失望地问:“这为你好。” 王嫂弯下腰,摸了摸我的脸,轻声细语地对我说:“漂亮的姑娘,今天还是马老 师的课,应当是她亲手解放你。”
唉呀!这熬到什么时候呀。我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18. 调教——我的必修课王嫂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就一把抓住我身上麻绳, 将我拉到梳妆台前。我站在那里,阴部给绳勒得痒一阵,痛一阵,又麻一阵;但 在这痛痒交织中,莫明其妙的又有一阵接一阵的快感象电流一样冲击我全身每一 只细胞。不由得我紧夹着双腿,弯着腰,浑身微微颤抖。王嫂端来一盆清水,仔 细地将我脸洗干净。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给我重新化了妆;然后打开我的头 发,编了两条辨子,用两条白绸带扎在辨梢头上,再在鬓角上插一朵黄色小绢花。 我对镜子里看了看,这模样倒象一个清纯的女学生,但与穿左身上,被麻绳交织 捆绑的白旗袍又不相称了;接着又给我穿上后跟特高的白凉鞋,最后她长叹一口 气说:“我的小冤家,总算把你收拾好了,起来走吧!”
我里面的内裤昨天给她剪了,下身两股麻绳直接勒在尿道口嫩肉上特刺激又 难受;同时这旗袍两边分叉高,走路时稍不注意屁股都会露出来,想请她给我穿 条内裤,看她风风火火极不耐烦的样子,想说又不敢开口,就在那里磨着不想走。 王嫂有些生气了,她抓起拖在我背后,紧缚我长绳富余的二尺长麻绳头,往上一 提,叫道:“还磨什么,时候不早了,还不快走。”
这绳头直接与捆手腕的麻绳相连,她把绳头往上一提时,反扭在背后,吊得 很高很紧,捆着的双手腕也被往上拉,肩关节象刀砍一样剧痛。我吃不住,叫了 一声:“哎哟。”
身不由己地站起来。王嫂用另一只手狠狠又把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站不稳, 往前一裁;她又把绳头往后一拉,绳头牵住我,我才没倒下。这一下我害怕了, 这样反绑双手给她弄摔一跤可受不了,赶快向门外走。好在昨天穿了一天高跟鞋, 身体平衡控制要好多了,走得也稳一些。就这样被五花大绑的我走在前面,她提 着绳头跟在后面,走到王嫂汽车边,上了车,她一溜烟地把车开到公司大楼后停 车场。有了昨天经验,我下了车,极力忍耐着绳索对下身剧烈的刺激,头也不抬, 急急往电梯口走。虽然周围一定要不少人围观,议论。我即不听,也不看,在这 一楼大厅停留时间越短越好,尽可能快地往前走。王嫂也许怕我跌倒,伸直她的 左手抓着我背后绑绳,右手牵着我背后那二尺长绳头,紧紧跟在我后面。如同押 解一个美丽女囚。上了电梯,我也不想知道跟进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双手在我 身上各处摸捏,反正我也无法挣扎,无法摆脱,只有面紧靠墙,背对着众人,闭 着眼,静静等待电楼把我尽快送到顶层教室里。一会儿好象电梯人渐渐少了,最 后王嫂用力拉了一下她手上绳头,我知道到了,走出电梯,来到教室门口,王嫂 轻轻在我身后说:“我叫快点,你非要在家里磨时间。看到了吧,马老师己上堂 了,你迟到了,好自为之吧。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要走了,去给水仙要开 枷锁的钥匙。”
说完后,她给我将衣服整理一下,就下楼去了。我心里害怕极了,不知今天 的犯规要受到什么惩罚。我硬着头皮走到教室门口,跪下,头也不抬轻声说了一 声:“老师好!”
“进来吧,到讲台上来!”
听马老师口气不是很生气,我忐忑不安地进了教室,上了讲台,正要往下跪, 马老师开口说:“不用跪了,面对同学站好,头抬起来!”
我面对同学抬起头,往下一看,教室的人比昨天多。不但学生多,后排架了 好几台摄象机。还坐着老九、老黑和公司其它干部。估计是紧缚师之类。面对这 么多佰生人,我极不自然,浑身发热,脸发烧,一会儿汗都出来了。我朝老黑看 了一眼,他左手拿了一只相机,右手对我树了树大拇指,发现他充满了赞许的眼 光,我心里放心些了。
马老师从我身前走到身后,又掀开我旗袍的下摆,仔细地查看了我身上每一 个绳结。最后她吻了我额头,一下回到了讲台上,对大家说:“调教学——是人 的身体解剖学,美学,力学和心理学相互渗透的一门边缘学科。学好它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特别对学员有严格的要求,除了外表上与一般对演员的要求一样,如 相貌、身材等,一个优秀的M 女演员,还要有特别良好的心理素质。因为调教是 你们的必修课学。不好这门课,你就成不了一个M 女演员。今天洪玫魂小姐就给 你们做出了一个好榜样。昨天我给她紧缚的方法是一种比较严酷的方法,叫《中 式勒颈五花大绑》。这种方式起源于中国传统,这是古代对将要执行死刑囚犯的 一种束缚。一般来说,被这种紧缚的方法束缚的人很难受,呼吸受到一定影响。 没有别人帮助自己是无法解脱的。是最考炼学员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种方法。我昨 天有意识考查一下这位学员,把她绑得很紧。我估计她熬不过规定时间,一定要 想方设法找人解开。但是有点出乎我意料,她能坚持到现在。刚来时,我认为她 己被人松绑后再重新捆好,但我仔细检查了我特殊的绳扣和我做的暗记,证明不 是这样。”
说到这几她又走到我身边,手中不知怎么多了一把剪刀。她当着众人面,从 我腹部到后腰,将我旗袍前后下摆一下剪掉。我的下身一下暴露出来,我羞得无 地自容,反绑的双手阻止不了她的行动,只好本能地夹紧双脚往下蹲。她毫不客 气的抓住我背后绳头,往上一拎,我双胳膊吃不住痛,流着泪又直起了身。她指 着我下身紧缚的两股麻绳对大家说:“玫瑰同学为了小便,宁可剪掉内裤,也不 动我捆的麻绳。这一点对于一个初缚的演员来说,就非难难得。这种地方的绑绳, 就是给被缚女人一种特殊感觉。痛,痒,麻的难受和飘飘若仙的快感交织一起, 但从心理上时时都想松开。但她没有。”
她放下绳头,低声但严厉的对我说:“不要扭扭捏捏的。站直。抬头!挺胸!”
我不敢违抗她,站好。但我不敢正视下面同学,抬头看着天花板。生平第一 次赤裸下身,五花大绑对着大家,己耻辱到极点。人己变得意识模糊,两腿发抖, 好象随时都能倒下。
19. 初缚的永久记念我就这样站在讲台上,人整个都麻木了,也听不清马老 师在讲什么。她一会儿把我面朝前跪着,一会儿将我面朝黑板站着,叫我做着各 种姿势。教室后面不断闪动着照相机闪光灯刺目的白光,有人不停地拍照。我已 变成一个模特,由马老师摆弄着;后来身体突然有一种刺痛,原来不流畅的血管 又通畅了,一种又痛,又涨,又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这种强烈地刺激把我从 半昏迷状态唤醒,我睁大眼一看,原来马老师在一点,一点解开我身上的绳索。 并解开边讲解。仔细听,她是在详细介绍这种捆绑我的方法和技巧,随着紧缚的 麻绳松开,又麻,又痒的感觉更强烈;身上皮肤变得非常敏感,稍一触动,同电 击一样,浑身颤抖。虽然最后一根绳索已解开,我的双手已无任何束缚,但我的 两只胳膊好象不属于我,仍保持反扭在背后状态,拿不到前面来。这时老黑从后 排走上讲台,拿了一件长睡衣披在我身上,马老师将解开的麻绳放进一只精致的 手袋里,送到我跟前对我说:“洪玫瑰同学,这是初缚的永久记念,你带回去好 好收藏。”
老黑在我身旁接下手袋,我向马老师深深弯腰致了礼,说:“谢谢马老师的 调教,谢谢马老师的礼品。”
她又对老黑说:
“这个人材很难得,要好好调教,要备加爱护。这次她帮助我完成教学任务, 很辛苦,给她放假十天。你可以把她带走了。”
老黑恭敬地对马老师说:
“谢谢!我一定照办不辜负您的希望。”
老黑领着我来到了地下室的教室里,取掉我身上睡衣,叫我跪在地上。这时 身上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没有了,代之是全身发热,胳膊,手腕和阴部原来绳索 紧勒的地方,一阵阵刺痛。但双手恢复了知觉,行动自由了。我看老黑架好了相 机和摄像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杷衣服全脱掉!”老黑突然开口说:我吃惊望着老黑,不明白他的用意 ;但知道老师的话不敢违抗,右手伸到左腋下,去解只剩下半截的旗袍大襟的纽 扣,慢慢解开脱下外衣,放在地上,双手护着下身。“”把乳罩也脱掉!“
“好!”
我不敢怠慢,连忙脱掉乳罩。他走到我身边,将马老师送的麻绳拿出来,抖 开,放在我身边。对我说:“你把麻绳放在身上,我要给你照相,给你一个永久 的留念。”
“老师,就这样不穿衣服……?”
“你己穿好衣了。”
我看了看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他的说法。他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样子笑着说: “你仔细看看你的皮肤。”
这下我才明白,经过一天一夜的紧缚,除了大腿,全身布满了或红或紫,在 手腕上甚至还有紫黑色,密密麻麻绳索捆绑留下的印迹;浅的是条槽,深的象条 沟;有些绳印肿起来反而在皮肤上凸起。我皮肤本来是又白又细,这些或红或紫 绳印,格外醒目。我不由得爱怜地摸扶着我受伤的皮肤,而且感到绳印深的地方, 火烧一样灼痛。老黑乘机一张接一张的拍,并叫我摆出不同姿势;还要我面部表 现出或满意的笑容,或痛楚的样子,或无所谓的神态;叫我躺着,站着,坐着, 蹲着一口气拍了6 个胶卷,并摄下全过程。这些素材以后有的制成写真册,有的 作为我主演节目片头,有的制成广告画;学员的这些摄影材料版权归老师所有, 老黑用这样胶片,后来在我走红时发了大财。
当拍摄完了的时候,不知王嫂什么时候来到地下室的教室。她给我带来一条 内裤和一件几乎透明的绣花真丝连衣裙。幸好是长袖的,基本上能盖住手腕上紫 红绳印。但穿好后一看,隐隐约约全身绳印都显露出来,在回宿舍的路上,虽然 引起众人好奇,但比来时五花大绑的样子好多了。
回到宿舍王嫂放水,并在水里给我放了一些不知道的药水,给我泡个澡。洗 好后又给我作了二个多小时按摩,我感到浑身舒服极了。我仔细观察了她使用的 手法,与马老师课堂上讲的有些不同。但由于是在我身上实际演示,我牢牢记得。 王嫂把一沏办好后,我也看出她累出一头汗,从心里也非常感谢她。她收拾好对 我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今后每次都要这样做,对你身体对皮 肤都有好处;但要及时,合理采用适当手法,否则适得其反。”
在我千谢万谢声中,王嫂离开了。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水仙,王嫂走后我赶紧去看她,但她房门紧闭,喊了半天 无人应。估计不在家,可能己从枷锁中解脱了,就回来休息了。
到了后半夜,感到下身凉凉的,内裤有些湿。我从梦中醒来,用手一摸有些 粘,开灯一看满手是血。心里十分惊恐,看来老毛病又犯了。可能麻绳在下身磨, 将尿道口手术刀口又撕裂了。我又换了一条内裤,在床上垫了厚厚一层手纸。躺 在床上,心里十分害怕,如果大出血,那就惨了。目前我不仅身无分文,而且欠 了公司好多债,那有钱上医院。有钱拿钱顶,无钱只有拿命拼,前思后想,到天 亮都未合眼。
第二天,血一股股对外流,但每股之间间隔时间比较长,没有出现血流不止 和发烧现象,反正公司给我十天假,先熬着再说。也许吉人自有天象,这次能渡 过这一关。
第三天血流得明显少多了,心里稍安一点,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下午,突然有 人敲门。
“谁呀?”我躺在床上问:“是我。水仙。”
20. 水仙来访听到是水仙的声音,我非常高兴,赶快爬起来,披了件睡衣开 了门。门一打开,水仙一下扑到我身上,抱住我,在我脸上重重地亲吻一下。立 刻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直钻我的鼻孔,熏得我昏昏然。水仙兴奋的叫道:“可 想死我了,玫瑰姐。”
我本能地推开她,怪嗔地说:“这么大的姑娘,还这么疯。”
我仔细看了看她日常打扮的水仙,远没有戏妆漂亮。她皮肤不太白,这是山 里人水土关系;也不太细,甚至有少量极微小的疤痕,这与她从事戏剧职业有关 ;长期在舞台上浓妆艳抹,若使用化妆品质地不好,是很伤皮肤的。但她五官清 秀,瓜子脸,苗条的身段,修长的腿,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上衣是浅绿本装 长绸衫,下面是浅绿灯笼绸裤,脚穿软底练功鞋,一身练功打扮,倒也英俊。她 的手腕和脖子上,留有明显的枷锁勒出的印迹,看到这些,我关切的问:“水仙, 你那天的事怎么解决的?”
“不要提了,真把人给气死了。那天上午,王嫂把剧组人都叫来了,从李奇 那儿把钥匙要来,打开了困我一天一夜的枷锁。剧组人除李奇外都来了。大家开 始都安慰我,导演还正式代表剧组向我道歉,并一再要求我不要把事闹大,与大 家都不好。本来事情就这样算了,我一个弱女子那斗得过大家,但最后与李奇特 要好,并把他要到我们剧组编剧一句话把我气死了。”
“什么话?”
“编剧说,非常可惜,水仙姑娘这一天一夜的经历这是多好的一组节目。可 起名叫《名花旦戴枷实录》。若当时拍摄下来,绝对叫座。我当时就火了,我受 了一天一夜欺凌,你们还想大做文章,我就坚决到公司去告。”
“后来怎样?”
“还能怎样。扣了李奇一季度奖金,调离剧组,回家反省,三个月停发工资 了事。”
“就这样轻描淡显处理一下。这是犯罪!”
“李奇有后台,能这样就不错了。这样也好,除掉一个大对头。玫瑰姐,你 脸色不好,怎么啦?”
我看了看水仙,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但又说不出口。就含糊地说:“我下身 开过刀,这次被绑得太紧,刀口挣裂,流了不少血。”
水仙关切问:
“厉害不?给我看看。”
“在床上,你去看看。”
水仙掀开被子一看笑了,对我说:“这很正常呀。这那是毛病,正常女孩每 月都有一次。”
“可我不一样。”
我嘴里回答,心里想,我是个男子汉,那有这事。水仙看我闷闷不乐就说: “这样吧,明天你请个假,我带你市里看看。我表姐夫妻俩都在四院,姐夫还是 外科一把刀呢。”
“我刚来,还未发工资,手里没钱。”
“不要紧,我先借给你。”
第二天早上,我们决定去市里。吃早饭时候,我对王嫂讲,我今天仍和水仙 一块儿出去。看来王嫂也巴不得我出去玩,她省心去干别的事。只叮嘱晚上早点 回来,就走了。八点左右,水仙进来,她头发向后扎了根又粗又长又黑的独辫子。 脸上化了点淡妆,仅将眉稍描一下,涂了点口红,显得清秀雅致。身上穿一件胸 前绣了两棵绿叶黄花水仙的白丝绸衬衫,下穿一条直筒短裙。近似肉色丝袜和一 双白凉鞋显得文雅大方。她进门就问还未准备好。我心里直犯愁,我想找我原来 穿的男便装,但不知王嫂收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处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实在不想 穿女人的衣服进城。在公司小范围穿,周围的人习惯了,无所谓。但是穿着女人 衣服到城里招摇过市,太尴尬,太别扭。万一碰上能认出我的人,那真是羞的人 无地自容了。可是衣柜里的全是女人衣服。不仅非常女性化,而且太暴露,太性 感,太华丽。也不是女人日常生活中能穿得出的。我不便把我心里所想告诉水仙, 只好说:“水仙妹,我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出门好。”
水仙上来捋着我的脖子,先亲热的吻了我一下说:“姐姐呀,这样大的人都 不知打扮自己。来!我们搞戏剧的就是会打扮,好我来帮你。”
她放开我,打开我的衣柜。惊奇地叫道:“呀!好多漂亮衣服。”她一件件 看。“唉呀!穿这些衣服上舞厅,夜总会,参加婚礼,登台演出都很合适。平时 穿这种服装上街太出格了。我来找找。”
最后找出一件白底,胸口绣了一朵红玫瑰花的软缎无袖短旗袍,她笑着说: “只有这件了,不过穿出去可要小心点,小心男人会象蝇子一样盯着你。”
我实在不想穿这种女人才能穿的衣服,对水仙说:“你有没有中性一点便装, 借给我穿。”
“你个子那样高,我的衣服你那能穿?就穿这件吧,穿上后肯定美丽大方。 来,坐好。我先给你打扮。”
21. 市立第四医院我重新洗了脸,她给我稍稍把眉毛修了一下,用眉笔轻轻 描了描。然后用眉笔在眼睫毛根部描了描。又给我涂上紫红,擦不掉的口红。说 :“你的皮肤不用化妆,白里透红,细腻光滑是一种天然美。再化妆反而弄巧成 拙。但要保护。”
她先给我脸上抹一层护肤霜,又给我加了一层防晒霜。接着又在脖子,手胳 膊凡是露出皮肤地方都抹上护肤霜和防晒霜。最后把我的头发向上梳在头顶,扎 好。多余长发盘在头上,用几十根夹子固定好。再喷上定型发胶。又在太阳穴, 脖子,腋下喷点香水。我对着镜子仔细看,是一张完全女性化美丽的脸,只是五 官还有原来模样。我想,即使认识我的人可能只会把原来的我当成我的哥哥。水 仙又找了套白色内衣叫我穿。我看乳罩较小,肯定勒得乳房向上挺。在给我穿乳 罩时,水仙冷不防用嘴含住我的乳头。开始同电击一样,浑身发抖。她接着用牙 轻轻一咬,我痛得‘唉哟’一声。水仙双手捏着我的乳房,松开嘴,笑道:“我 试试你这对大乳房是真的,还是硅胶做的。”
我一下把她双手反扭到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 她的乳房。她拼命挣开我的手,讨饶说:“玫瑰姐,我再不敢了。”穿好衣服, 我选择了后跟最矮的一双白凉鞋,但后跟也有十公分。穿上后也得挺胸收腹。好 在最近外出都是穿十五公分高的,所以现在穿十公分反而不太难受。水仙是会打 扮,我对镜子照照,镜子里的女人美丽,大方,高雅感觉不错。我背上一支小白 皮包准备走时,水仙叫我稍等,她想到洗手间小便。等仙从洗手间出来,我们一 块儿上街。
到路边,水仙告诉我,我才知道这里周围百十里全是公司财产。公司大楼所 在地是起点,一直延伸到两条山沟。我们的楼房在两条山沟会合山间田野上。左 边是是一条很深的山沟,右边未去过,听说里面风景如画,气候宜人。公司头头 和高级职员都在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庄园和别墅。从右边沟里每隔十分钟就有班 车出来,开到公司大楼过去前方五公里去市内24路车终点站。站名就是公司名称 《如意娱乐公司》。公司班车不收费,负责接送公司人上下班或公司人外出到市 内或织市内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均有车,24路车也是通宵的,故公司人进城很 方便。
公司班车上人很少。上了24路车,开始人很少;但后来人多起来,进入市内 人更多。我这一身女人打扮,叫我浑身不自在。仿佛全车的人都在看着我,议论 我:“瞧,这个男人装扮女人…。”
“瞧这男人还穿旗袍…。”
“哟!他还穿后跟那样高的高跟鞋…。”
“……。”
我自己羞得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任何人,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窘境。心里好 后侮,今天不应该出来进城。
“到站了,玫瑰姐下车了。”
水仙拉了我一下,我站起来,仍低着头跟她下了车。下车后我扯了扯她的衣 服,吞吞吐吐说:“水仙,我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回去!我们刚进城就回去,你不舒服。”
“不是,那回去干什么?我们先去百货大楼看看。”
她兴致勃勃拉了我就走,我低头四处看看,周围并没有人围观我。我心里踏 实点。上前挽着水仙胳膊,并排往前走。今天是星期二,现在是上班时间,街上 人并不多。走在人行道上,虽然有不少人看看我,但我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什 么特别的表情,我也不敢正视他们。走了一段路,水仙悄悄对我说:“玫瑰姐, 你的回头率真高。”
“什么回头率?”
“那就是迎面而过的人,忍不住又回头看看你。”
我一听心里紧张起来,莫非别人看出我是女人打扮的男子。
“你不要紧张,你太漂亮了。男人几乎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别胡址。”
我羞得脸通红,说:“快走吧。”
水仙又领我往市立第四医院去。她边走边说:“我表姐大我十几岁,学医学 的。是麻醉师,很有本事。住何重要手术都必须请她到场。姐夫是外科大夫,手 艺精湛。我从小出来,始终是她照顾我。”
她叫了一辆的士,看来路不近。果然转了大半个城,来到城北在一个医院门 口停下来。下车一看,环境非常熟悉。走到医院大门边,唉呀!坏了。这是我手 术的医院,市立四院。这里好多人都认识我,这真叫我出羞了。他们看到当初住 院的男病人,现在涂脂抹粉,身穿女人的花旗袍,脚上穿的是高跟鞋,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头发胀,身发热,冷汗直冒。赶快调头就走。水仙一把抓住我,说: “玫瑰姐,不是往那边走,是往这边走。”
医院门口好多人进进出出,我不敢挣扎,怕引起更多人围观。水仙把我拉到 传达室门口,亲切叫到:“王大爷。”
“啊!你来找孔主任,她今天未上班,在家。这位小姑娘是谁?长得挺秀气, 还挺害羞。”
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头也不敢抬。门卫大爷非常熟悉,我住院后期天天见 面。但很少说活,主要当时嗓音变得同小孩一样,除非不得己,尽可能不与人讲 话。
“她是我们公司小姐妹,同我一起来的。”
门卫打开门,让我们进去。难道王大爷未识出我?我出院还不到一个月,可 能老年人眼花一下末识出来。走到生活区,这里全是十层楼房。在九幢408 室, 我们敲门。水仙叫到:“表姐,我来了。”
她表姐打开门,我抬头一看,赶快低下头,心脏扑咚,扑咚狂跳起来。她表 姐我认识。手术后几天,她天天来给我用冬眠疗法。她是一个文静的大夫,从未 见过她高声说话,脸发白,没血色。眼总是那么有精神。虽不太漂亮,但五官端 正,一看就知是一个专业科技人材。她很客气把我们让进屋,换了拖鞋坐在客厅 沙发上。水仙象一个主人似的给我倒水递茶。然后介绍我:“她是我的同事,住 在同一楼房,是新来演员,叫洪玫瑰,比我大一岁。”
表姐的眼光始终在我身上脸上扫来扫去,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脸上白一阵红 一阵。忐忑不安。
22. 重大秘密正当我忐忑不安时,孔主任笑着对水仙说:“表妹,今天难得 有空进城。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还好。”水仙用手指了指我说:“今天她身体有些不适,想到你们医院看 看。”
孔主任对我亲切地说:
“洪小姐,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我看了看孔主任,又看了看水仙,欲言又止。我不想在水仙面前谈我的过去。 就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看外科……。”
孔主任看出我的心思,就说:“看外科。好办!我那位是外科主任。你也不 要到医院去了,一会几他就回来给你看看。今天我倒班休息。这样,你们先在客 厅休息,我去准备午饭。我的两个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学,家里没外人。”
水仙对我说:“我还要上街给老爸寄点钱。玫瑰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姐夫张 主住给你看看,中饭前我一定回来。”
她俩走后,我一人在客厅看看报纸。半小时后,有人在外面叫:“敏。在家 吗?”
孔主任从厨房急急走出来说:“来了。今天回来怎么这样早。”
“今天手术很顺利。原计划五个小时,准备吃中饭后再回来。那知二小时就 好了。原以为病灶是恶性的,谁知切开是良性的,故后面就很好做了。”
这时一个身体高大,体形稍胖的中年男子跟着孔主任走进来。我一看,好面 熟。在我住院时,常看到他。我不由脸涨红起来。孔主任指着我说:“你是一个 劳累的命。看!家里病人等着你呢。”
张主任看看我,对孔主任说:“她是谁?”
“她是小水仙同事,单位要好的朋友。”
“啊!”张主任边点头,边坐下来。这时孔主任也坐下来,对她丈夫说: “洪玫瑰这个名字好熟悉。”
张主任接口道:“我看这五官也好熟悉,在病房见过。小姑娘你是什么毛病, 要看外科。”于是我就把我遇车祸前后遭遇对两个主任讲述了一遍。张主任拍拍 前额,自言自语说:“车祸!住院在什么时候?”
我说:“一年前。”
“一年前。我想想。我所经手和知道的没有你所讲的车祸大手术呀。而且在 医院住了十个多月,你没记错吧。是我们四院?”
“没错,我当时还经常看到你。”
张主任说:“这真是活见鬼了。”
孔主任口里念到:“洪玫瑰,洪玫瑰…。小姑娘,你当时住院时登记的什么 名字。”
我想了想说:“住院时,我己昏迷,不知登记的什么名字。反正在病房里大 家都叫我特二号。”
“特二号。”孔主任夫妻俩一听这个名字目瞪口呆。他俩再把我仔细瞧瞧, 口里不断的讲:“奇迹!奇迹!”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孔主任对我说:“你在这 儿稍等一会,我同张主任去工作室电脑里查一查。”
大不一会,里面房间里传来低声,但激烈争执声。半小时后,张主任出来了。 很严肃地看着我,对我说:“洪小姐,在我开口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在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得透露出你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
我看张主任那一本正径的样子,心里很有些害怕。但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我迫切想知道。于是我紧握双拳,一字一顿的说:“我用我的生命承诺,任何时 候,任何地点,都不会泄露你今天告诉我的每一个字。”张主任把孔主任叫出来, 叫她把门关好,并注意有无外人来。我看他们慎重的样子,就更好奇了。最后张 主任轻声,但清楚地告诉了一个令我每个细胞都惊震的重大秘密。 引用
23. 我变成一个真正女人“本来我不应当对你说。”张主任望着我的眼睛说 :“这个手术被列为院方高度机密病案,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当时就感到这个 手术背景很深,我认为你是当事人,从我的职业道德上讲,我要告诉你。我的目 的是,你知道后,正确对待目前身份,更能适应今后生活,不要去追究过去得失, 更没有必要去挑战那些强大社会势力。在我讲话时,不要插言,今天的话我只讲 一遍,你要听好。首先我要告诉你,这次手术不是车祸枪救,而是一次高难度的 性器官移植。你全套的男性器官,包括喉节都移给了一个需要变为男性的女孩。 医院对你和她的基因检查,有高度的吻合点,从理伦上讲,基本排除了排异反应 的可能。而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包括乳房都移植给你。当时手术的目的是尽最 大努力保证那女孩接受男性器官的成功,而你仅作为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的载体, 是一个牺牲品;万一女孩接受男性器官不成功,再将你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移回去。 因为当时已对外宣布你已脑死亡,入院时作为人体器官的供体的植物人接收的, 入院时就取了一个女孩姓名洪玫瑰,以避外界耳目。这次手术前后准备了五年之 久,主要是没有合适男性器官供体。由于准备充足,所以手术很成功。你也意外 苏醒。我个人认为你入院时就是一个健康人,但后期发展,女孩比你好。在付出 极其昂贵的治疗费用后,她男性器官的功能全部恢复,阴茎勃起,排精和体内雄 性激素水平都正常。这当然与女孩家庭条件有关。对于你,主要作用代保管女孩 全套的女性器官,对你采取的治疗手段是维持你的身体和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 官的活力,六个月后,女孩彻底变为男孩后,就不再需要了你了。手术后四个月 曾给你作了一点简单检查,当时状况是体内雌性激素水平未达到正常妇女水平; 移植后乳房没发现明显增大;因为你得到的是一个十七岁女孩乳房,应当处在增 长期。我们多次从外部观察,未发现胸部隆起,同时,术后长达十个月也未见有 月经出现。大家分析认为你移植的女性器官可能萎缩了,今后发展趋向是类似太 监的中性人。当然,医院后来也未对你做仔细全面检查,我当时曾想将你作为研 究对象,但遭到院方阻挠。除了极个别院方指定医生,禁止任何医生接触你和你 的病历。故你这个特二号病人,大家印象较深。从外表上看,你的变化很大,住 院时是一个标准成年男人,现在看很象一个女人,我都认不出了。但你体内女性 器官是否真正存活,仍是未知数,我建议你作进一步彻底检查,你目前经济比较 困难,我可以资助你。我对你这个病案有兴趣。下午叫孔主任带你去妇产科检查。”
听了张主任一席话,我同五雷轰顶一样,当时惊呆了。这个发达的现代法制 社会,竞发生了这样一件丧尽天良之严重违法之事,拿人命当儿戏,随心所欲地 夺取一个人的器官,天理难容;而且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恨极了这个女孩和她身 后的恶势力,他们毁掉我的后半生;毁掉我幸福的家庭和我的事业,这件事我决 不能罢休;我一定要找出慕后主使人,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我也曾是顶天立地男 子汉。张主任看我低头不语,以为我心里很难受 就安慰我说:“即来之,则安 之。当务之急是将你身体状况查清,以便你更好安排今后生活。你能活到今天己 是三生有幸了,不要难过,来日方长,一切都会好的。你的过去,我们会守口如 瓶,为你保密,让你能轻松适应新的生活。你从心里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健康男人,我迫于生计,才这身女性打扮。待我脱离 目前困境,仍要想法恢复我男儿本来面目。这些日子只要穿上女服,我就不敢见 人。我总是感到有人在背后嘲笑我,说我变态,我生活在这重重矛盾之中。今天 进城我是迫不得己的,几次我都想返回,被水仙硬拉来的。”
张主任笑着说“这在情理之中,过了几十年男人生活,突遭这样变故是无法 很快适应的。不过无论检查结果如何,我认为你最好以女性身份生活为好。因为 现在你给人的感觉更倾向女性,以目前科技水平,是无法再造男性器官,除非再 找一个与你基因基本吻合的人,把他男性器官移植给你。好了废话少讲,中饭后 在我家工作室里我先检查你的刀口,看看它后长得怎样,你目前出血是否是手术 后遗症。若是这方面问题,我能解决若不是这样,下午到妇产科去作进一步检查。 我们得抓紧时间,否则检查不完了。”
我从心里感谢这两位正直的医生,他们为我揭开一些关于我鲜为人知的秘密, 为将来寻找仇人提供了一点线索。我非常诚恳地对张主任说:“我十分感谢你, 首先感谢的是你的正直和高尚的医德,其次是你助人为乐的精神。今天所有的费 用,我拿到工资后立刻归还。大恩不言谢。请你安排检查,你放心,我会正确对 待发生的一切事情。”
张主任给我作完检查,有些疑惑。他对我说:“非常奇怪,你是一个疤痕型 体质的人。当初手术时,我们作为一个重大课题研究。那个女孩接受你的器管时, 虽然化费了那么多钱,用了当时最好的药,还是留下少量疤痕。你的刀口为什长 得那样好,被接受器官的皮肤与你本身皮肤几乎熔为一体,仅仅有一条很淡的白 线才看出是原来缝合的刀口。真奇怪,你当初可用过什么药?”
“当时住在你们医院,用得全是贵院的药。”我嘴里虽这样讲,但我心里明 白,是长生果提取液起了决定性作用。但我以生命为代价换取的成果,我是不能 外泄的。
张主任收拾好器械后,很自豪的对我说:“刀口决没有问题,乳房发育很好, 阴道及下阴部与正常女人无异;处女膜很完整。看来手术在你身上也非常成功。”
下午在妇产科作了全面检查,除了盆骨较小,医嘱注意难产外,其它与一个 健康女人无区别。检查我带来血样只有一个结论,那是妇女的月经。
24. 公司的戏剧从城里回来后,我对于医院的结论在心里上还不能接收。回 家后的第二天,那儿也没去,整天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水仙过来几次想找我玩, 我也懒得理。第三天水仙一早跑来,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悄悄对我说:“怎么啦! 玫瑰姐。在医院查不是没病嘛。你这样也会睡出毛病的。你不是缺钱花嘛,这次 有个挣钱好机会,干不干,一天二百块。”
的确,我现在身无分文,出去都用水仙的钱,还欠张主任一千元检验费。还 有六七天休息时间,能挣点钱也不错。水仙介绍的事决不是什么皮肉生意,我有 点心动。就问:“干什么工作一天能挣200 元?”
水仙说:“明天我们又要开拍一场新戏,需要临时演员,你去试试?拍摄时 间正好在你休假期间,你看怎样?”
“我也不会唱戏。”
“你又不是主要演员。就是一二句台词,现烧现卖。你这样聪明,应当难不 到你。”
“什么时候?”
“下午临时演员面试。如果录用,明天就上场。”
“我行吗?”
“行。我看没问题。”
下午我略打扮了一下,就同水仙去了。这次来应聘人还真不少,都是在休假 的公司职员和市里一些时髦青年男女。女的只要二个。我对水仙说:“这样多的 人,我怕难选中。”
水仙说:“要有信心。”
临到我面试,我看一溜排坐了七个考官,心里有些紧张。水仙走上前,对中 间一个中年男子说:“王导。这是我找的一个,怎么样?”
王导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二圈,兴奋地对水仙说:“好漂亮。我的大明星, 你从那儿给我找来这个尤物。用了,明天来!”
王导一席话说得我面红耳赤。水仙瞪了王导一眼说:“大色狼,你给人家一 点面子好不好。”
王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回到坐席上去了。在录用现场,我给王嫂打了个电 话,王嫂设讲什么,只叮嘱不允许出现我的特写境头,她要给剧组打个招呼。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块儿吃了一顿丰盈早饭,并嘱咐我多吃点, 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后她先将我脸部清洗好,叫我先换上化妆专用服, 给我化了个花旦妆,并戴上面首,假发,首饰 珠花;最后换上一套描花绣朵, 淡青色紧身戏服装,扮好后反复打量,突然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 “你戏装打扮更迷人。”
在她化妆时,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里面是一个有沉鱼落 雁,闭花羞月之貌的古妆美女。看来演戏也不错。
水仙穿了一套大红戏服与我一同赶到摄影棚。里面人来人往,一派繁忙。他 们办事效率真高。王导看见我们叫到:“我的大美人,快到道具房准备。”
我俩赶到道具房,里面一个人讲:“她们来了。”
另一个人接口说:“给她俩上死囚刑具。”
接着上来二个人,扶我坐在一只矮橙上,叫我把腿伸直放在一个铁锭上。他 们一人捉住一只脚,哗啦一声从道具箱拿来一副脚镣,套在我脚上。合上后,在 接头处插上一根铁铆钉,一人拿一只铁锤,叮当,叮当把铁铆钉钉死。铁锤敲的 时候,震得双脚痛。接着如法炮制,又钉上手铐。我以为完了,一会儿又上来二 个人,先用一根铁链套在脖子上,用一把长锁锁上,再一人拿半片枷,合上我的 颈脖 将我的双手塞进前面两只孔里,不断调整孔的大小。等我讲不紧也不松时, 再合死,将我侧身放倒。从枷的侧面两端 钉穿木钉。随着锤子敲击,穿木钉一 顿一顿从侧面穿进木枷。敲击声震得我全身发麻。等穿木钉从另一则出来,又将 我扶起来,把两只高橙,一前一后将枷托起,用四根粗短的铁钉,把两根穿木钉 钉死。把套在脖子上铁链 缠在枷上。最后把我扶起来站着就走了。我回头看看, 水仙她的刑具早上好了,在一旁等我。这一身铁家伙真不轻,少说也有十几斤, 套在身上有一种奇怪感觉,有时新奇有时刺激,也有些难受。水仙问我:“紧不 紧?第一次松一点好。要是紧了,我叫他们重来。”
我可不愿再来一次,忙说:“不紧,不紧。还好。”
这时王导走进来看看,笑着说:“不错。好美丽的一对女囚。”
接着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脸说:“你这迷人的尤物,好好表演,我不 会亏待你。今后常请你来。”
我给他作弄的心烦意乱,习惯地用手去推他,但双手被紧紧锁在枷上,只得 将脸扭到一边,尽可能避开。突然叮当一声,水仙用带镣的狠狠踢了他一下说: “人家是客人,放尊重点。”
王导嘻皮笑脸说:“我的大明星,快到摄影现场去,准备开拍。”
这时上来两个差婆打扮的女演员,拿着缠在枷上铁链头,一人牵一个走进摄 影棚中搭建的牢房中。
25. 谢瑶环和她的侍从我从未拍过录相之类节目,也未见过摄影棚。在我想 象中,摄影棚与舞台应当是差不多的。当我与水仙一身古代仕女打扮,浓妆艳抹, 披枷戴锁的拖着叮当,叮当作响镣铐,被两个差婆押到摄影棚时,立刻引起所有 在场人注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紧张。走路头也不敢抬,想急急往前赶, 以摆脱这种尴尬场面,但脚镣限制了我,只能小步往前走,急得我浑身出汗,再 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往前走,受她影响,我也不那么拘束 了。我偷偷往四周一看,唉呀!这个摄影棚是一个巨大的大厅,真气派,面积最 少也有几千平方米。几十盏巨大的摄影灯悬吊在顶棚上,里面搭建了许多临时房 屋和街道。我跟着水仙后面,走街窜巷来到一间黑洞洞的大房子,门口书写二个 大字《死牢》。房子里用饭碗粗的园木,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差婆打开最里面 一间木栅门上的大铁锁,把我俩拉进去就走了。王导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这间 牢房三面是木栅栏,一面是石墙。王导走到石墙边,按了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立 刻亮起来。原来墙上有两盏摄影灯隐藏在墙里,灯亮后立刻从天棚上伸出三四个 摄相机头,真够先进的。王导走到我身边,握住我扣在枷上的二只手,亲热的对 我说:“我的眼光就是不错,一眼就看准作是块好料,看你化妆后多漂亮,希望 今后能常来。”
水仙在一旁插话说:“我说王导呀。原来讨论剧本时,谢瑶环的侍从不戴枷 的。怎么人家一来就把这么重的刑具架在她身上,你成心要作弄人是吧。好。明 天她就不会来了。”
王导急了,忙说:“这是误会。这情节是编导新添上的。据他考证,谢瑶环 的侍从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女侠客,不披戴重刑具,肯定会救走谢瑶环。决不是为 难她。水仙。我的大明星。别找麻烦了。我要赶忙给你们安排演出细节,洪姑娘 刚来,什么都不清楚。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小时,让你与洪姑娘研究一下剧本。主 要是你把剧本内容和洪姑娘承担的演出任务给她介绍一下。教会她那二小段唱词 和对白。时间很紧,十点开机,上午一定要完成《牢房斗智》这一段戏。”说完 就匆匆离去。
临走,王导关掉灯。牢房只剩下天棚上一只小电灯微弱的光线,整个大牢立 刻显得阴森可怕。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那天在牢房心情。
牢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了些草。水仙笑着对我说:“今天真对不起你。 这次拍摄的节目是《大唐御使》,本来我打算安排你扮演大唐御使谢瑶环的侍从 丫环,只在几段演出中跑跑龙套,很轻松的每天拿二百块钱,这都是王导在使坏, 叫你披枷带镣受这个死罪,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问:“水仙。怪我怪我什么呀?我什么也未做。”
“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对你动歪点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请你 陪我一块儿做一个死囚了。我们身上锁着这样重的刑具,站到很累,先坐下来。”
水仙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把另一只也跪下,再坐到草铺上。弄得身上铁链 哗啦,哗啦的响。我也学她坐下来。水仙对我说:“你从来未戴过枷吧?”
“没有。”
“很难受吧?特别是一双手,长时间悬空锁在枷上,下面手铐带着链子往下 拉,最难过。”
“我开始没感到什么,时间长了,手腕有点痛,但比我那天双手反绑好受多 了。我现在反而感到目前这模样怪有意思的。”
“你没有真正体会,如果戴枷时,脖子卡得紧,手腕也匝得不能动,那兹味 真不叫人过的。上次再锁半天,我肯定会残废的。闲话少讲,我先给你说戏吧。”
据水仙介绍,谢瑶环是女皇帝武则天的女官,由于替老百姓说话,受到武则 天的侄儿武三思等人迫害致死。我们这曲戏主要表演谢瑶环受虐到处死的经过。 上午的演出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作为主角水仙,演得太好了。我在旁边都着迷 了,难怪她拥有那样多的戏迷,连那个高傲的王嫂都不例外。她优美的唱腔,实 在令人陶醉;虽然身披刑具影响了她的表演,但还是看出她深厚的戏剧舞蹈功底 ;锁在枷上的双手,配合面部表情,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刻画得淋漓尽至;婀娜的 身材轻盈的脚步,使整个人象一朵彩云在场地上漂浮;若不是双脚移动时带动脚 镣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真不相信她是用脚在行走。
水仙唱的这个地方剧种,基本上建立在当地流行的民歌基础上,很好上口。 我很快将那二句台词唱会了,在演出时,我就跪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演动作;王 导居然表扬我演得不错,我自己都莫明其妙,我不知我不错在那里。
中午休息二小时,剧组供应中饭。演出一结束,水仙把锁住我脖子,拖在地 上长铁链绕在我腰上;同样也叫我把她的铁链也绕在她腰上。然后叫我跟她走, 她走的是舞台碎步,即快,短短脚镣铁链根本不影响她行走。我可不习惯,颈上 枷影响我看清地面,脚镣铁链限制我的脚步,几次差点绊倒。跟着她跌跌撞撞来 到领份饭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队。很多人都认识水仙,让她到前面去。但她坚 持排队。讲真的,虽然也有一些演员未卸妆在排队,但象我们这样脚镣手铐,披 枷戴锁的还没有。我真想插队先领,但看水仙那副认真样子,就只好作罢。这个 地方的明星真没架子,很难得。
份饭是一铁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非常简单。我俩领好离开时,王导也在排 队。他看见我俩,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面前,悄悄说:“大美人,你这样子自己 能吃吗?等我一会,到我办公室,我喂你们。怎么样?哈哈。”水仙给他一句, 赖哈蟆也要吃天鹅肉,头也不回带我走了。七拐八弯带到一间小屋边,水仙蹲下 来,把枷抬成水平,叫我把份饭放在她的枷板上,后又从她颈子里拉出一根套在 脖子上的红丝线,上面系有一把钥匙;然后叫我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有 桌椅和床。水仙站起来,走进房间,用脚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叫我把她枷板上 份饭放在桌上。她长出一口气说:“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这是我一个秘密房间, 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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