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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步步进逼
恭太郎顺利拿下吹石柳生的首级,但却陷入昏迷之中,有小神医称号的日大少在能不放心?    面对千里追踪而来的“天骄”南宫远月,对掌虽然侥幸获胜,但有南宫世家这尊大神……唉!看来这条江湖路是更凶险难料了。    “花鸾娇凤榜”上的十美人可是日少爷我垂涎已久的目标,既然位列探花的苗疆圣女自动送上门来……嘿嘿!岂有放过之理?有道是: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这些亲王都没事吃撑了吗?竟然联手参了我一本,想阴我拉我下台?门都没有,少爷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益州郡武林少爷势在必得!

第一章 直闯南宫
  流风国楚王世子陈伏月、大元国鲁国公七世子南宫远月、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三个年轻人因为自己的才华横溢、出生高贵且名字中都有“月”字,而被统称为海迷大陆上的“三轮明月”陈伏月早在两年前就被康宗调往西北边疆轮值,我和他并没有照过面;而独孤伤月也远在万里之外,所以我今天对上南宫远月,才算第一次和“三轮明月”中人对面。
  如果是以前练成“天魔七层”的日少爷,肯定不是南宫远月的对手。
  据我的观察,南宫远月岂止是练成“大罗秘法”第七层,恐怕连最难练的第八层他都已经水到渠成!离当初他的先祖南宫月逸作为凭仗、纵横天下的“大罗秘法”第九层,也只是一步之遥。
  可惜他碰见的是一个同样的、数百年不遇的天才。因祸得福,练成天魔功第八层的刘家日少爷,又怎么是他能比拟?……即使他也跨入了“傲世”级高手的行列。
  但南宫家肯定也有一套密法,可以察知别人真气运行和深浅,因而南宫远月能迅速感应出我的功力在他之上。
  我想不通的却是,你南宫远月已经是南宫世家的第一高手,为什么不自己迎战,反而请出差其一筹的父亲南宫望江来?
  南宫家的办事效率不错,片刻过后,内堂和东侧同时行来一群人。
  内堂四个人,居然个个都达到“傲世”级;东侧二十人,两人“绝世”级,其它十八人只能算一级高手。我心里一阵骇然:什么时候南宫家居然冒出四个“傲世”级高手?——妈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正当在想着今晚这个“逃跑将军”非日少爷莫属时,不经意抬头却捕捉到“天骄”南宫远月俊秀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再仔细看时,南宫七少爷脸上依旧挂满了温和的笑容——唔?他在掩饰着什么吗?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来我南宫家找碴?”
  说话的这位长相威猛、豪气干云的中年壮汉就是大元重臣南宫望江。“妈的,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
  靠!“这就是位及人臣、老牌世家的当家主人?
  早就听说“鲁国公因生性耿直而素不为皇帝所喜”——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生性耿直”啊?
  “是你老子我!”
  论吵架,少爷我可是经过专人训练。
  “有种!”
  南宫望江怒极反笑,他前跨一步,腰间无鞘玄铁重剑由下摆变成直指,强大且森寒彻骨的剑气朝我涌来,却发现来到敌人身边的真气竟不能破开一个缺口。
  他“咦”了一下后,一声长啸,离地而起,疾若闪电般往我掠来。
  玄铁重剑在上空瞬间幻起万千剑影,组成紧密的光网,密实又飞速的把我包围,每一剑都带着重实的力道,马上就到了眼前。正是南宫家威名远播的“死网”剑法。
  靠!这些世家的人用得了那么花俏吗?
  我心中毫不慌张,右手在腰间一按一拧,“哗”的拔出软剑,运气入内,身如轻雁,举剑上迎,目标直指玄铁重剑的剑尖。身体似乎化成一道直冲向上的旋风,欲挣破剑网的包围。
  “霍!”
  即使带着向下的冲力,南宫望江也在两剑相撞的一刻,感觉到如急转般的浩瀚内劲直冲入体,没发挥最大功力的他猝不及防,给我打得反旋开去,一个踉跄后始能立稳,再向我摆开架势。
  第一招便在众多人面前失手,南宫望江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小子,有种再接我一招!”
  他玄铁重剑再次直指,雄伟的身躯一动不动,眼神转为肃穆……他运起了看家绝技“大罗秘法”雄霸一方的南宫家主准备来真的了!
  “南宫兄,且慢!”
  说话的断手道士,是陪同南宫望江出来的三位顶级高手之一,另两个分别是干瘦的憎人和中年穷书生。
  看刚才他们与南宫望江平头并进,我就判断出他们四人不算一家人,不然也不敢一上来就挫掉南宫望江的锐气。
  “嗯?大戒真人,您有什么高见?”
  南宫望江收剑回气,跨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愕然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却因为说话人的身份而不得不听。
  “贫道希望南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这个少年!”
  道士仅剩的右手指向我道。
  干瘦和尚睁开了长长的寿眉,发出极度洪亮的声音:“老衲也是同样的请求!”
  中年穷书生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两位大师都出面了,萧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萧某也向南宫大人讨个人情!”
  除了他们三人外,每个人脑中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苦叶大师、大戒真人、萧兄……”
  南宫望江的火气冒了起来,“我南宫家数百年来,从没有人能在我们家门口撒野!今日老夫不教训教训他们,简直枉为南宫人……抱歉了!”
  说完,他移开身法欲攻,却闪电般被三人围住。
  望着不解和愤怒的南宫望江,三人对望了一下,再由干瘦道士微叹口气道:“南宫兄,贫道等答应刚才你在里面的提议!”
  “……”
  只这一句话,南宫望江的怒火一下子便消得一干二净,他仿佛忘记了不快,停步、收脚、收拳、再欢快的一笑。
  接着南宫望江转身扯住三人的手,“三位,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谈谈……远月,帮我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不要为难他们了!”
  他边说边拉着三人往里走,竟不再管其它的事。
  “等等!”
  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日少爷气急败坏叫道:“老子是来寻仇的,想让我走,得把‘和族使团’的人交出来!”
  干!是我把你南宫望江打得落花流水,怎么还好像是你在饶恕我一般?
  “哦!”
  南宫望江停都不停地道,“远月,把和族人叫出来,告诉他们,如果能打败这两个小子,我‘鲁国公府’便代他们向皇上求情……小子,能取他们性命你就拿去吧。”
  “爹,他们刚才打伤了我啊!”
  被恭太郎折断手臂的南宫依赐从人群背后跳了出来,委屈地道,“难道这口气,我们就得吞下吗?”
  “儿啊,爹明天就许你纳‘小桃红’为妾,如何?”
  “好!”
  等他欢喜答应时,南宫望江已经和三人消失在大厅里面。
  从出现到离去,憎、道、儒三人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虽然马上就可以达到目的,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三个素不相识的超级高手,会为了我与相识的南宫主人作对?
  我刚才在破去“死网”剑法时,用的是“斩龙剑法”的“升天一屠”当时我明显感觉到四道锐利的眼睛,看清了那一刻我与南宫望江的缠斗。
  南宫远小憎、道、儒,而后面三人在我出剑时,明显的身躯一震、一颤……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憎、道、儒同“神医”有过过命的交情。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南宫望江再怎么也算大元第一世家的主人,世袭鲁国公,能让他有如此反应的绝对不是小事。
  又从憎、道、儒那略带无奈的语气中,更觉得其中的内情肯定不简单,自然这个计划的规模也不会小。于是,我肯定这三人为了让南宫望江放过我,作出了不小的牺牲。
  在武林中,大家把“公”与“私”分得很清楚,特别像这些名门大派的掌权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成百上千个子弟的生死。如果只是私交,那没有理由付出太大代价……所以,我似乎又可以把“师傅旧友”这个答案划去。
  思索之际,又听见了南宫远月的柔和嗓音:“上衫先生、吹石先生,既然已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闻言我收回了心绪,望向东侧。
  哼!也不是只你南宫远月一人知道!从我与南宫望江交手时,他们二十个人,不就一直站在旁边两栋房后的竹林处,观局待变嘛!
  随着南宫远月的叫声,那边渐渐有了动静。
  一个身材矮小脸容古拙的五十来岁中年人,和一个身材修长、容貌清瘦、看不清年龄的男人,在十八个钢甲随从的陪伴下,走到了南宫远月的身边。
  矮小男人先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开口道:“七公子,如果我们打败了这两人,那这次的贸易和约……”
  他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中带着淡淡的异国口音,显得中气很是。
  “当然,只要你们不是全丢了性命,远月就代表家父向皇上求情。而至今为止,我南宫家的请求皇上还没有驳回过……同时,远月冒昧请两位别伤害到他们。”
  南宫远月得体的一笑,又转身向我道:“远月觉得这般对客人好像不大公平,建议以每人十招为限,十招内他们只守不攻,兄台以为呢?”
  我自然不会说不好,于是双方答应了他的提议。
  这时恭太郎轻扯我衣袖讲解道:“少爷,那个矮小中年人是上衫信胜,另一个便是吹石柳生,别看他样子年轻,可实际他今年已经六十二了。”
  “选一个,你想对上谁?”
  我微笑着道。
  “吹石柳生!”
  说这话时,恭太郎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替主人报仇!”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敬宫秀吉是恭太郎的父母以生命救回来的,且是他立志效忠的对象。从某种意义来说,敬宫秀吉是他恭太郎生存的目的。
  而现令遇见置其于死地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不能匹敌,恭太郎也有意死和他——和族剑神吹石柳生一拼生死。
  “那你就去吧!”
  我扔过一颗药丸让他吃下,同时双掌不分先后地在恭太郎的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了一下,“我已经用密功提升了你的功力……现在,替我取下他的脑袋给你主人当酒壶!”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眼中异光一闪。
  恭太郎试着运了运气,心中大喜的同时,却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他再朝我点点头,走到了场中。
  恭太郎双腿站稳,双手先举出“上手大段式”再缓慢向下横放,直至刀尖正对着吹石柳生的胸口。虽然过程缓慢,但其中无形散发出的杀气,让和族第一用剑高手也眉毛一扬。
  “旧人之子恭太郎向先生请教!”
  我先前的小动作和药丸的作用,使恭太郎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发红,他只觉得身上的热血燃烧得厉害,恨不得狠狠打上一场。
  “你出刀吧!”
  吹石柳生冷冷淡淡的缓步走到场中,双手怀抱着他名震扶桑的“鬼舞”并没有拔剑的意思。可连我在内的人,都一点没有觉得他托大,不动如山的气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一声长啸,恭太郎一举长刀,龙卷风般往吹石柳生旋身过去。他每一个旋身,都带起一阵暗含节奏和劲力的呼啸声,行步之间,锋利的长刀织出锋芒雷射,一往直前地罩网。
  不同捡大陆功法的奇异劲气,以他为中心,像刮起狂暴风沙般,随着恭太郎的迫近,以万夫莫当之势袭向吹石柳生。
  吹石柳生等到风暴至身前,忽然往横晃错,当人人以为他要躲避恭太郎这似乎不可抵挡的一击时,他猛地电射往前,带鞘长剑疾挑。
  “当!”
  长剑像一道闪电般迅疾无伦射进刀网,在肉眼难看得清楚的高速下,刀剑交击。接着他一个旋身,撮掌为刀,狠狠劈在恭太郎扫过来的刀口处。
  只觉一股阴毒难测的力道,随着刀剑相接传人体内,恭太郎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给他的长剑扫得踉跄跌退三步,停下来却发现,自己丹田处飞快涌起一道浓厚的气流,瞬间便同化了吹石柳生的独门“鬼气”恭太郎信心大增,欺身往前虎扑。长刀划出一道弯旋的弧线轨迹,如同卷起亮丽的半面银扇,直向落回原处的吹石柳生斩去。
  此次他的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揉合为一,简直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妙!”
  吹石柳生锐目首次亮起异采,手中长剑阴柔飞迎上前,奁直的刺向恭太郎的左胸。
  奇怪的是,明明他在恭太郎之后出招,可给人的感觉却是他能先一步刺中恭太郎——虽然是带鞘的长剑,可在吹石柳生手中使出来,刺中人的效果绝对不比真剑差。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长刀碰到吹石柳生之前,缥缈的长剑刺中了银扇的一点,看似轻巧的点在恭太郎身上,旋即退回,剑鞘飞射而出,趁恭太郎内劲不接之际,震开了恭太郎近在咫尺的长刀。
  “噗!”
  明显地吹石柳生加重了力气,在体内真气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恭太郎胸口觉得被重重锤了一下,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猛地吐了出来,被震开的长刀也险些拿不稳手。
  等他吐出淤血站立稳当,吹石柳生的黑色长剑已经隔着衣服,抵住了他的心脏。
  当所有人都认为恭太郎会后退寻机再攻时,恭太郎被锋利“鬼舞”顶住的胸口一卸一冲,错开胸口正中,任凭长剑硬生生刺穿了他的左肩。本来已经下垂的长刀同时吐出耀眼的光芒,近距离的又是一次威猛横劈。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吹石柳生也惊了一下。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来不及扯出长剑,他另一只手闪电般向下抓去,食、中二指牢牢地捏住了长刀的刀刃,再运气成束,透过长刀这个媒个冰冷阴毒的真气,如狂风暴雨般冲向恭太郎的手腕。
  他想让恭太郎松刀。
  如果换了其它人,吹石柳生肯定会毫不犹豫旋转“鬼舞”绞断敌人的心脏。凭他的功力和出神的剑术,绝对有把握在长刀劈中自己以前结束敌人的生命。可他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通贸”重任,掌握“通贸”钥匙的南宫远月叫他不能伤害恭太郎,他便只能不下杀手。
  “迂腐!”
  我暗地冷笑一声,却发现一旁观战的南宫远月也皱了皱眉头。
  咦?难道他也看出来了吗?


第二章 少年复仇
  按我的估计,如果南宫远月现在出手,凭他的“大罗秘法”应该可以挽救吹石柳生,然而他却只是嘴角一扬、一缩,“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
  呵!看来局势也是非常有趣,南宫家也不完全如我想象中那样。
  当我的注意力再度返回场中时,场中情况早已经发生了急转。
  吹石柳生的带鞘长剑,毫无差错的刺中了恭太郎的左胸、穿胸而出,鲜血滴染下“鬼气”甚至隐约缠绕在“鬼舞”周围。
  左手双指遇到的些微抵抗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也不想和恭太郎多作纠缠,因为他心中真正的对手是那个站在一旁,气闲神定的蓝衣少年——也就是我!
  当长剑在敌人血肉中穿行时,吹石柳生心中轻叹一声,这个本族青年仅仅二十几,便将皇族秘籍“傲阳流”刀诀修炼到如此境界,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五十年来仅次于自己的爱徒、皇族太子豪叶寺秀吉的扶桑练武奇才。
  不过可惜啊,续上次一剑断掉秀吉的生机后,另一个有可能复兴扶桑武学的奇才又被自己送上了冥途……为了国内的人民,我究竟要杀掉多少族人呢?
  思绪转瞬即逝,剑神抬目,却看见那个被刺中心脏、本该早已死去的青年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阁下,”
  恭太郎微笑道,“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恭太郎最敬佩的人之一!”
  吹石柳生觉得他的话像是胜利者对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角色怎么对换了?
  恭太郎紧接着道:“现在,就请您接受来自秀吉殿下的礼物吧!”
  他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无刀诀!”
  随着恭太郎的低吼,他左手化掌为刀,带起一道炫目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冲击向剑神柳生。
  震惊之下的吹石柳生听见这三个字,好像晴天里打下三个威力巨大的霹震,把他平静无波的心境打得粉碎。
  他下意识欲搅动鬼舞,却发现宝剑被恭太郎的肌肉紧紧夹住,一下子挣扎不开。
  好个吹石柳生,他“呔”的低啸后,一手抽剑后退、一手也化为手刀,“鬼气”运行到最高峰,希望能暂时抵住恭太郎的攻击。只要让他把“鬼舞”拔出手,那敌人再有什么法宝,也不用怕了。
  但是,他去阻挡恭太郎的左手刚一碰上手刀,便被一股远胜于他的“鬼气”的阴毒气劲侵入体内。
  扶桑第一的“无刀诀”气劲,是扶桑其它武学不能比拟,它仿佛就是大和武学的总纲,其它所有的功夫都会受控于它。当然,这种情况只是出现在功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
  本来,恭太郎与排各大和第三的剑神之间的功力差距,应该是非常大,可是如果有我的魔教秘功,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恭太郎在出手之际,发现施出的“无刀诀”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大,带出的怨怒悲愤、凄惨杀戮之气也空前的浓厚。
  在这样的状况下,强如剑神的吹石柳生,当然也抵挡不住它如厉鬼般的杀意和怨恨的侵袭。
  苦修数十年的“鬼气”一碰上它,便像阳春三月的雪遇上太阳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短暂的一刻间,他的内息被打乱,竟有力使不出。
  恭太郎得势不饶人的手刀反切,剑神手腕一凉之下,左手离身体而去。
  吹石柳生想放开抽出一半的“鬼舞”后退已来不及,恭太郎的手刀一股作气切入了他的胸口,在场的人只能来得及看见一股白光转瞬即逝消失在吹石柳生的胸前。
  冷风吹过,连旁边观战的人都为这惨烈的战况而心寒。
  放眼望去,场中雨人,一人被宝剑穿胸而过,一人却被对方把左手放进胸膛,而决斗者自身,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对站着。
  一切都是习惯作祟,如果在恭太郎发动“无刀诀”时,剑神不是想按照平时那样拔剑迎敌、而是飘身后退,他很有可能躲过恭太郎以生命设下的这个局。
  恭太郎以身体作诱饵,既吸?住了剑神的“鬼舞”又把自己和吹石柳生的距离拉到了最佳位置。
  的确,谁会防备一个心脏被刺穿的将死之人呢?然而就是这个似乎已经消失了危险性的青年,给了大和第三高手、剑道之神最致命的打击!
  恭太郎的“无刀诀”并没有像三月无为那样练到“落花欲眼”的第四层,他练成的第三层,原本也无法对付吹石柳生这样的剑神,或者说,在剑神出剑后,他还没有机会用到“无刀诀”就会死在“鬼舞”剑下。
  吹石柳生先长叹一声:“你……”
  他对着恭太郎欲言又止。
  吹石柳生先前的倾力一搏,让恭太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他心里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兰亭殿下的药和真气,恐怕有“无刀诀”也是白费。而即使这样,现在他全身都还在发抖,嘴唇也变得苍白。但他明白剑神伤得比他还重,于是他非常高兴,不是为了自己能杀死扶桑剑神,而是因为自己帮主人杀掉了一个仇人。
  恭太郎知道他想问什么,他略显没有力气地道:“我没死,是因为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生在右边。”
  “哈哈哈……”
  和族剑神忽然仰天笑了起来,他感觉到生命正渐渐离他而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显得很是平静,他看着恭太郎道:“你给我听着,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就说吹石柳生要他不管怎样与人厮杀,也得保得我扶桑民众以后不再受苦!”
  “后辈明白!”
  “那你就割下我的头,给你的主子送去吧……跟他说,柳生在地府等着向他赔罪!”
  吹石柳生说得很轻松,仿佛那个被割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遵命!”……
  “少爷,我做到了!”
  当恭太郎跌跌撞撞提着人头来到我面前时,张口就是思心的话,“你看,这就是主人的酒壶了!”
  “打住、打住!”
  我踢了他一脚,“杀个人也这么费劲,你还真丢脸!”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飞速点住他胸前穴位,先封住血气运行后,替他拔出“鬼舞”完毕又撒了几把我密制的药粉在他身上,一阵白烟冒出后,他的伤口全收拢了口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停顿,充分显示本小神医的精妙手艺。
  “啊!啊!”
  唯一美中不是的是,我撒药在恭太郎胸口时,他发出这种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给我闭嘴,这会比利剑穿胸还疼吗?”
  “比起少爷你的这个鬼药粉,我还宁愿再挨一刀!”
  恭太郎实在站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少爷,喏!”
  乘我变脸前,他用手指点了点那边抬起吹石柳生尸身的和族人,“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快回家吧!”
  回家?哼哼,恭太郎啊,你还太嫩,我们的戏还没到高潮,怎么能就这样下场呢?
  我拍拍手上的药粉,走向了剩下的十九个和族人,微笑道:“各位远方来的客人们,别灰心!你们如果打败了老子,我想,这场比斗还是算你们赢……对吧,七少爷?”
  看着武士手中失去生命的剑神柳生,矮小的上衫信胜精目一睁,转向南宫远月,得到的是肯走的答复。于是上衫信胜看着我,冷淡地道:“上衫愿以剑阵与先生一会!”
  听说上衫信胜为人处事情练、快捷,连说话都吝于多说一字。
  “是上衫家族镇家阵法的‘风字阵’吧?”
  南宫远月在一旁笑道,“正好,远月也想见识一下。”
  他笑着退到了一旁,随意坐在地上。
  上衫挥挥手,身后的十八名钢甲铁卫立即蜂拥上前,在我的身边围上了两个大小不同的圆弧,然后慢慢退开,旋即又恢复原样。
  “我上衫家”风字阵“乃出云战神赠于上衫一门,如果先生能在半个时辰内破去此阵,上衫服输。”
  他话音一完,阵势即已发动。
  风字阵?哼!我倒要看看你的这风到底有多快!
  先是内圈的六人以正八卦的方向急转,虽然每个人都在高速移动,但是现场他们六个人的影像却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好高明的移行幻影!六人的影像不变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每次的移动都重叠了前面一人的影子。
  再就是外圈的十二人以反八卦的方位旋转,移行幻影的功夫和内圈人一样,可速度却比内圈六人加快了一倍,如此正旋、反旋,加以速率不统一,功力稍差一点的人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便会被这阵势旋晕过去。但,在我眼里,还是……太慢!
  妈的,像几只小蚂蚁一般,慢腾腾在身旁晃来晃去,少爷我看着心烦。
  在上衫下达攻击命令的同时,我冷笑道:“上衫,你数清楚了!”
  这时,上衫看见了震撼人心的奇景。
  从两道黑色旋风中,猛地闪亮出光彩炫目的光芒,迅速由旋风中心向四周蔓延。
  “铛!”
  、“啷!”……刀剑交错声中,白色波澜层层不绝推散开来,飞速淹没了两道小小的黑旋风……
  “哗!”
  剑回鞘声中,——光乍闪乍收,场中恢复了平静,此时只余下了一个站立的人和十八具倒得很整齐的尸体。
  “这是第几招?”
  我笑着问发呆的上衫。同时我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南宫远月眼神一亮,旋即掩去目中神光。
  “一……一招!”
  上衫喃喃道,等其抬头却双眼通纽,“先生既然取走了他们的命,也请成全上衫信胜吧!”
  他大吼一声后拔出长刀,腾空而起,双手持刀以千钧之势朝我罩下,我站立的周围一丈都笼罩着强烈的杀气与刀意。
  他这样一出招,短小的身躯上上下下至少有五十一个破绽,可那种舍命相拼,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气势却让我也不愿轻易出手。不是说他在招数、杀气上令我顾忌,而是忽然间我有种身处战场,面对千军万马的感受。
  “不愧是百战而归的将军啊!”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场上归来的勇士总比江湖人多了一些凶狠……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像这一刀,上衫明知道是有去无回,可他依旧挥出了气势磅礴的最后一刀。
  等刀气快要临身时,我左手后发先至,结出如落花纷飞般的百千手诀。然后我再以道家“卸”字诀化去他的威猛刀气,在他来不及反应以前,左手又透过刀幕,轻巧而致命的点在了他的腹部,一触之下便点出了六个梅花小点。
  我知道自己出手的轻重,明明他现在五脏六腑已经碎成了肉泥,可他依然保持着一点生机。
  “你是个真正的武士,无法完成任务那也只是天意,安静的去吧,不要再理会尘世的纷争!”
  望着定立于身前,一脸茫然的上衫,我收回了手指说道。
  说来也怪,经我这么一说,他即闻声倒下。嗯……看来我的武学也大成了,居然已经练到说几句就能杀人的境地了,真值得奖励!


第三章 拦路煞星:
  我和恭太郎大摇大摆离开“鲁国公府”时,不仅坐在地上观战的南宫远月没有阻拦,连先前进屋的几个老头子也没出来说句话。
  没有首领发话,南宫世家高手们,只好眼睁睁看着我们,施施然走出“鲁国公府”大门。也因此,我预想的高潮并没有出现。
  原本我打算再杀几个南宫家的嫡系子弟来立威,但别说那些掌权人了,就连先前那个想和我拼命的南宫依赐,也畏畏缩缩站在南宫远月背后,双脚发抖、一脸畏惧看着我们。
  看来,先前叫米贝明去福王府办的事,他倒是费心了不少。我们走上街道时,南城的这几条街上别说衙役和巡城军,就连盗夜香的也不见一个。
  才走出两条街,身上带伤的恭太郎便开始走两步歇一步了。
  “恭太郎,你想不想有人扶着你啊?”
  我望着一脸苦相的恭太郎调笑道。
  现在他最想的应该就是爬上一辆马车,舒服地躺上一会儿吧!可是现在距离我们的马车还有好几里,虽说我替他敷上了药,但如此伤重下他也是几乎动弹不得。
  “殿下,你终于良心发现,愿意扶我一把啦?不瞒你说,我实在是丁点力气也没有了!”
  面对现在嬉皮笑脸凑在跟前的恭太郎,我都怀疑早先初次遇见的那个稳重坚韧的有为青年,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了。
  我摇摇头:“我倒不行,可现成就有两个帮手……出来!”
  我朝着身后一片黑暗叫道。随着我的叫唤,我和恭太郎身后渐渐影现出两具模糊的身影。
  恭太郎反应相当快,我话说到一半时,他便警戒地拿起“鬼舞”(和族长刀可以刀、剑两用)等我说完,看见现身雨人的他却马上长剑回鞘,一手指着灰蒙蒙的天上,充满感情地道:“啊!今天月色多么美好……少爷,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又浑身充满了力量!……少爷、少夫人,我们走吧!”
  眼前出现的两人正是大和皇族的美公主、彩公主。
  黑色的劲装套在两女身上,把她们凹凸有致的诱人身躯充分展现在我面前。两女的头罩已经取下,两张雪白精致的俏脸上香汗淋漓,傲人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如此娇俏美人,在黑夜之中带给我的诱惑还真不小。
  “夫君……在想什么啊!”
  两人的声音向来都混着说,但此时她们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不安。
  “了头们,那三十八个跟着的密探,都处置好了吧?”
  “嗯,全部没留下!”
  我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叫她们过来,却学是了鲁婕的做法,双手伸出,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扭住她们的脸上嫩肉,“小妮子,惩么不听话?”
  两女先呆了呆,旋即眼圈一红,两行晶莹的泪珠分别从她们眼眶中掉出。
  “呃?”
  日少爷天性善良,见不得别人流泪,“别哭,别哭!”
  我慌忙松开了扭住俏脸的手,两女反而变本加厉扑倒在我怀里:“呜……呜……”
  的哭了出来。
  泣着说出经过后,她们小声地道:“美和彩……人家……担心夫君嘛!”
  我早就该想到,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不会那么听话。
  她们两个用“兰亭公夫人”的名号逼着米贝明陪着在周围踩点,为我们的撤退想好退路后,再打发米贝明独自去城外马车处等候,随即她们自己便用扶桑忍术潜进南宫府,随时准备接应我和恭太郎……
  想到她们从前的事迹,我暗暗摇头,正想给她们一些警告时,却发现两人泪眼汪汪靠在我肩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唉,这笔帐还是留在床上再算吧!
  二女离怀,回头望时,恭太郎的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塞入一个拳头。
  “这……少爷……公主……”
  也不怪他,恭太郎从没见过刁蛮的公主们做错事后竟有如此示弱的表现。现在他不由感叹,还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
  早就知道回程不会那么简单。果然,在我们搭上“麒麟马车”后,出了八百里,我们终于遇上了敌人。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明,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站在官道路一正中,双手拿着一把白玉为骨、柔丝为面的撂扇,面带笑容看着停下的马车。
  其实马车并不是自己停下来的,米贝明并不是善与之辈。在我下达“尽快赶回流风”的命令后,几百里的路程,他已经撞倒了十七个行人。
  这次他吆喝自衣公子闪躲、而白衣公子却并不回避,米贝明一鞭抽去,欲用巧劲把他卷起,途往道路旁。如此一来虽然摔伤难免,可也避免了被烈马践踏的命运——对待之前的那些人他也是这般做。
  可这个人不同,鞭子还没到他面前便仿佛被刀子切到一样,有规则的断成了几段。
  米贝明还没来得及反应,“麒麟马车”的两匹宝马便冲至来人之处,伹宝马好像撞到了一堵铁墙,踏出的双蹄硬生生被抵住,接着两具庞大的身躯被掀翻在地。
  “嘶——”
  两马发出一阵悲吟,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在马匹被掀翻的一刹那,从封闭的豪华马车里弹出数道指风,绕过米贝明,准确而精细地点断了六道缰绳,因而马匹摔下去的时候马车却安全停在它们的面前。
  “南宫……远月?”
  定下神的米贝明忽然惊叫了起来。
  这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翩翩公子,居然是原应该身处好几百里外,东洛城南宫府的“鲁国公世子”——“天骄”南宫远月。
  南宫远月温和地点了点头:“米先生,远月想见见马车里的那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
  “在你来到东洛的第一天,远月便知道了。监控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密探、总比辛苦搜索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来得容易。远月既然已经这白相告,还请先生让车里的贵人出来一见。”
  “妈的,南宫远月,我们是不是八字相冲啊,你这样阴魂不散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后站着美、彩二女。
  南宫远月丝毫不在意我粗俗的话语,他笑道:“一路上,远月跑死了珍爱的两匹千里好马,连赶八百里山路才追上你们……但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始终盯着我,一眼都没有看向国色天香的美、彩二女。
  传说南宫远月“风流潇洒、借花、爱花”看来传言并不属实呐!此时他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实则隐藏着冰冷的杀意——他面上带笑,眼中无笑,只有杀气。
  “为什么想要取我们性命?”
  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是面对马上就要生死以搏的敌人。
  看见取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我,南宫远月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在此之前,远月想请问一下阁下的姓名。”
  “任兰亭,流风国人。”
  “哦?”
  他第一次收起了笑容,三见然是近来流风国声名最盛的‘兰亭公’亲临东洛,远月真是幸会!本来看见米先生亲驾马车,远月便料定阁下身份不低,怎料竟是如此的高……任公爷可知,如果你不是今日显出高绝的武劝,远月绝对舍不得取你的性命。“去你娘的!要不是想要老子的命,你会这么眼巴巴跑几百里路来追我们?
  我心里暗骂着他的虚假,可马上又领会到了他话语里真正的含义。
  思,流风国如果多了一个天之骄子,来牵制楚王世子陈伏月,那么一山不容二虎的定律便会体现在我们身上。
  国内两大势力的你争我夺,只会削弱国力、削弱对外的武力。如此一来,大元便进可攻、退可守,取得主动,他们南宫世家更可利用我们的争斗而得私利。
  可是在我暴露武功后,南宫远月就不得不杀了我。未来的我,肯定比陈伏月的威胁来得大。且不说我与陈伏月相争时,南宫世家能不从中得利,十几年后,又有谁能保证我不会把国内反对势力压制后,发动对外的侵略,到时羽翼已丰的我就不是现在这么好应付了。
  在利害权衡之下,南宫远月自然想先将我除之而后快。只是,现在的“兰亭公”是你南宫远月欺辱得了的吗?
  想通关节的我,也同他一起笑了起来。
  看见我的神态,南宫远月道:“公爷想错了,我杀你,绝不是为了大元。”
  他似乎认为我今天死定了,耐心讲解着自己的想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南宫远月志在天下,放眼当今世上,除了寥寥几人,余子都不放入我的眼内,而你绝对是其中一个,为了将来的天下争霸,你只好死了。”
  他似乎有十成的把握能留下我们一行五人,所以话语倒也中肯。
  哦?原来他的野心这么大。
  我看着他道:“南宫少爷,你想除掉我也要些实力吧,你以为凭你‘大罗秘法’第八层,就可以把我们放倒吗?”
  “那就试一试!”
  南宫远月飘然而至,手中折扇一张而开,卷起百千扇影飘忽向我袭来,或虚或实的封住了我前后的活动路线。
  我双手前击,同时拍出无数掌印,也虚实相加打向南宫远月。
  “碎!砰!”
  气劲撞击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作为试探,我们两人一触即退,分站两边,为下一次真正的决斗做起准备。
  南宫远月收起了扇子、放在腰侧……看来他的擅长还是在手掌之上,折扇只是平日里拿来唬人的。
  “你们在旁看着,不许插手。”
  我吩咐着美、彩、米贝明及听到声响后下车的恭太郎。
  刚才南宫远月也只是用出“大罗秘法”的第七层功力,他是有意隐藏实力,以期待在下次的攻击中给我致命一击;日少爷也是很配合他的,心随意动的天魔气劲只是堪堪压制住他,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大。
  在互相诡异的一笑后,我们飞身上前,毫无声息地双掌相接,结结实实地互击十几下。
  “轰!”
  、“轰!”
  、“轰!”
  巨大的声浪和气流响彻天空,两人所站之处风沙骤起,周围地面猛然下陷数尺。
  干!南宫远月在阴老子。感受着他一次比一次重的掌力,刘大少爷苦不堪言。
  “妈的,什么第八层……他明明已经练到‘大罗秘法’最高境界——第九层了!”
  奶奶的,老子现在算是在面对着第二个南宫月逸。不过,南宫远月也不好受……废话!你们没看见他的脸变得比我还红、呼吸比我还混浊吗?
  由于都估错了对手的实力,都从一开始便使出全身功力、欲全力击溃敌人,没想到两人的功力和实力竟然不相上下,到了现在我们两人都无法再停手,也无法再变用精妙的招式击倒对方。
  谁一撒手,便会被对方的气劲压制,随之而来的倾力一击便会取走自己的性命。从南宫远月紧咬的嘴唇可知,他现时纯粹凭着一股毅力和信念在支撑。
  靠!你有目标、有追求,我刘日便没有了吗?
  我还要泡尽天下美女、取尽天下财富……美好的人生还等着我去享受。
  挂在这儿?——开什么玩笑!
  于是我也倾尽吃奶的劲,一掌接一掌和他对掌、对击。
  二十掌过去了…三二十掌过去了……四十掌过去了……两人已经接近筋疲力尽。
  我怕什么,老子倒下了身后还有美、彩这等高手,虽说平日里美和彩甚至加上恭太郎,南宫远月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哼哼,你等着被砍下脑袋吧!
  南宫远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焦急,心神一?,他体内的真气更加混浊。
  终于,在互相掌击至第五十三掌时,南宫远月猛地收回手掌,纵身而起,以腰侧来接我石破天惊的掌力。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重重打在他腰上……妈的!还不打残了你?
  “砰!”
  一击之下,南宫远月喷出一日鲜红的血液,身子却去势不减的飞出数丈,足尖再一点地……几个腾落下,人影迅速消失在朦胧的天色中。
  打在他身上发出的是这种声响,而不是打在肉上“啪”的声音,而且我手掌打碎的是条块状对象,虽然同样温暖,可却也不对劲……
  赫!少爷我打昏了头,忘记了南宫远月方才便是将“抚情扇”放在这左腰上。
  有“抚情扇”的一层阻碍,我当然不能把南宫远月打成碎渣。
  这把扇子想来不是凡品,它起码抵消了我八成的力道,真正打在南宫七少爷身上的掌力并不是很是,于是他才有力气逃走。然而“傲世高手”的实力岂是说着玩,即使是两成的掌力,也够现时功力极度消耗的南宫远月有得受了。
  他吐出的血块殷红无比、同时又显得有些凝固……正是中了我魔教镇教神功“天魔气”的标志。据我的估算,一年内他别想完好如初。
  哼,也幸亏南宫远月知机得早,不然今天少爷就要叫海迷的三个月亮变成两个!
  也不想想,刘家少爷名为日,太阳骑在月亮的头颅上,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不过我也不好受,真气急剧消耗,不是一两天能恢复过来。
  师傅那个老头子也真的落伍了,他所预料的“练成天魔七层,天下去得;八层一得,纵横无敌”之类的话险些害苦了我。
  所谓江山代代有才人出,现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光景,再也不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如果是他东方大名对上南宫老七,那“天下第一”的头衔一定得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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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2 18:53 #2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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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鲁家遇袭
  重创了南宫远月后,这回程的路上竟是异常平静,我们快马加鞭下,也还是三日便跑回了益州郡府沧州城。
  中途只出了一个小插曲……恭太郎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
  这当然是日少爷蓄意而为的。
  我与敬宫秀吉在密室里详谈时,内容的其中一项便是关于恭太郎。
  敬宫秀吉的膝下皇子已经十二岁,因此他死去后并不担心皇位继承的问题,他最担心的是怎么才有是够的实力,去夺回属于豪叶寺家的江山。
  多年的厮杀争战下来,现下他手下的人才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如果“兰亭公”是和族人的话,他大可以安心托付大任于我,在冥冥之下笑看江山重回豪叶寺家手中。但是他又怕我就此窃占了好不容易回复的王朝,于是只能借用我的力量,却得找一个相对的英才来制衡、牵制我——恭太郎肯定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修炼“无刀诀”的人从来都是短命得紧,所以恭太郎铁定在四十岁以前魂归大地。算起来恭太郎只剩十四年不到的寿命了……敬宫秀吉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我保住恭太郎的性命。
  我都有些恨自己“小神医”的名号了,每次都去做一些吃力不利己的事情。可看在敬宫两女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日少爷提出了一个条件——只保命,不管其它。
  其实要留住恭太郎的命太简单了,只用废去他的“无刀诀”便成。然而对习武之人来说,“散功”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据我所知,魔教便有很多分支的弟子因为修炼不得法,最后只能靠散功保命,然即使这样成功的机率也是少之又少。
  牵一发而动全身,散功所带来蚀心裂肺般的痛楚常常让人半途而废,而半途停止的结果便是死亡。即使成功散功,带来的后遗症也让散功者自杀的机率很高。
  正因为这个原因,敬宫秀吉在中了吹石柳生的致命剑气时日无多后,我还是迟迟不敢替他散功。
  敬宫秀吉答应了我,只要能保住恭太郎的性命,怎样都行。
  嘿嘿,但是日少爷有自己的打算,不会直接替恭太郎散功。那样的结果,即使成功了恭太郎也不会感激我,相反的他不提刀子追着我砍就很好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到时他还能提得起刀子。
  我怎么能作亏本生意,在每次交易中获得最大的和益,才是刘家少爷的行事风格。即使他不提起去刺杀大和使团一行的事情,我也设下套子让他一头钻了进去。
  于是,我在恭太郎与吹石柳生对战之前,给他服下的药丸也不是什么“固神、保心”的良药,而是真正的糖衣毒药——“一日三秋”“一日三秋”是师父自创的经典药物之一,用我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吃下去,一天使用九个月的力气”它是一种强力的激发人体潜力、预支生命力的药,当日师傅大人便是吃了它,才逃出那么多高手的合围。
  思,他那么快翘掉,除了伤势严重是主因外,“一日三秋”也是原因之一。
  大家别以为这药什么人都可以用,即使是武林高手,一下子预支了九个月的生命力,不当场死亡就该偷笑了——也只有师傅那种顶级高手才可以用它。
  凭恭太郎的实力也承受不住药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后会在他本经、交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六穴拍出“天泰地宁”的用意了……这才是给他保命的一招。
  “恭太郎啊,你太拼命了,吹石柳生的功力岂是你能比拟?”
  当车中的恭太郎药效发作、全身喷血倒下后,美、彩二女惊叫着上前帮他点穴包扎……而我悲天悯人的在一旁看着,沉重地叹息道,“我给你的丹药和真气,根本不够抵制住他的阴毒内劲……”
  恭太郎艰难地说道:“殿下何必在意,恭太郎能够以一命换得吹石剑神的性命,已经是赚到。”
  少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心中暗喜,却又是沉重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夫君!”
  虽然止住了血,但看着恭太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美、彩更是慌张了起来,“怎么……怎么办?……你、你救……救他吧!”
  她们左右搀扶着已经无力的恭太郎,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了。
  恭太郎从小就背着她们两个长大,可以说他比敬宫秀吉还要像两女的哥哥,她们当然舍不得这个哥哥就这么死了。
  “嗯……三让我想想!”
  我装着思考了一阵,眼看恭太郎就要晕过去了,我才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只是很困难,即使救得性命也可能失去武功……”
  “啊?”
  恭太郎睁大了眼睛,他态度坚决的摇头说道,“不……身为武士……宁愿死,我不能失去武功!……绝对不行!”
  我苦笑了一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同时,正想对他开口说什么的美、彩二女耳中,传人了一丝细微的声音……不多时,她们齐齐点头,对我甜美一笑。
  “恭太郎,你在豪叶寺家这么多年,我们可有何亏待你的地方?”
  敬宫彩问恭太郎道。
  “主公待恭太郎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
  “那你说是你留下有用之身来继续效忠豪叶寺家好呢,还是保持你所谓的武士精神死去的好?”
  “……”
  恭太郎不语。
  见恭太郎沉默下来,敬宫美声音低柔地道:“其实,在美和彩心中,恭太郎一直是我们的第二个兄长,我们真的希望你能在以后助皇兄一臂之力、光复河山……再好的武力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皇兄身边非常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亲信辅佐他。”
  “……”
  这次他不说话,却是想到敬宫秀吉不久于人世。
  传音给美、彩,教会她们怎么劝说恭太郎后,我悠闲地在旁边把玩着玉石,心中暗道:哼,一软一硬,亲情的温暖加重担的委托,老子才不信你不妥协!
  果然,恭太郎闭上眼睛一会儿后,语气坚决道:“请殿下救恭太郎一命!”
  因此,在回到沧州以前,我封住了恭太郎的几大要穴,让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这样他血脉的运行基本上会大幅减缓,伤势也不至于进一步恶化。而做好准备工作的我,就等着回沧州城再给他疗伤散功了。
  这路途上的几天我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必要的几个时辰用来疗伤修养外,余下的时间里,我对两个和族美少女上下其手,抚摸和搂吻个不停,一路上不仅她们两眼桃红,娇喘连连,我自己也被被逗得很是辛苦。
  两女已是千依百顺,可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当然,我是不介意打个“马车战役”啦——如果没有旁边那个躺着的障碍物存在的话。
  等赶到沧州城门时,已是晌午时分。
  这时,城门口挤满了进城出城的人群……才几天的功夫,身为贸易大城的沧州四大城门,居然守卫变得异常森严,城旁隐约还有几簇军营的影子。
  凭着米贝明的刑部令牌,我们顺利地从旁边小门进入了城内。
  走时耳边传来城卫官的笑声嘀咕:“这几天是怎么了,又是抠密院,又是刑部的……”
  嗯?抠密院?我心中一惊,除非有了什么非暴露身份不可的事情,平日里抠密院的密探是禁止显露身份的,鸡道……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偏偏恭太郎的伤势拖延不得,我只得吩咐米贝明在敬宫美的指?下,快些赶往位于沧州南城区的“吉舞阁”马车从“吉舞阁”后门进入,刚关上门,美彩便焦急吩咐下人小心的把恭太郎抬进去,一下子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涌了过来。“这人慌马乱之际,冷不防院外掠来一道身影,落在了马车旁,护卫的人真也是被混乱的情势搅乱了心神,他们只来得及射出几十枝杂乱的弓箭,却全被来人双手轻松抓住。但他刚落地,院中的人便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兵器,围住了来人。
  “住手!”
  我微皱眉头,“金子湖,你在这儿等我?”
  如果不是我早已看清他的面目,他这位“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还没落地便已是死人。
  “是。”
  他恭谨的行礼道,“属下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禀报!”
  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过来吧!”
  我挥手让围住他的人散开。
  他三步作两步的来到我跟前:“殿下,鲁家被袭!”
  “哦,知道了!先下去吧,等我此间事了再说!”
  即使心一下被揪紧,可我仍然故作轻松。
  妈的,要依日少爷的第一反应,那决计是操起刀子,去砍杀那些袭击鲁家的混蛋的全家,再全部吊在城门上示众。
  但是一则为官之道在于,永远不能让下属知道你的情绪;二则我见金子湖仍有胆.子在此等我,便推算出鲁家我所在意的那几个人仍然安然无恙——如果出了事,他们这些密探除了自己抹脖子、或亡命天涯外,应该没有闲情来此等候我回报情报。所以,我说完话后即带着美、彩走了进大厅。
  “老公……好疼!”
  不知不觉间,握着两女的手上使起了力道。两女心里委屈,娇声喊了出来。
  我放开了她们,伸手捏了捏她们滑嫩的小脸:“了头们,你们去找个不透风的屋子,准备一个注满水的大锅,架起柴火,然后把恭太郎放在里面。记住,火不要太大,水温热就行!”
  我顿了顿:“另外,你们把米贝明安置一下,这个人我有用处。”
  “知道了!”
  美少女们乖巧的点着头,旋即话题一转,俏声道,“那……老公,婕姐姐那边……”
  两个小妮子倒也有情有义,张口就问起了鲁婕。
  “放心,等老公我把恭太郎的事安排好后,便带你们一起去看她……到时,她的那些仇人你们可得多杀几个!”
  “好!”
  她们干脆答应道,“所有得罪婕姐姐的人……我们杀光他们九族!”
  汗……身为鲁婕老公的我,也没有这两个小魔星这般的火气和杀意。单只望着她们远去的婀娜背影,谁敢相信,这两个年仅十四的娇媚少女,竟然如此嗜血与冷酷。
  由于心中焦急,我简单和敬宫秀吉交代了几句,说好等明天回来处理恭太郎的伤势后,我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再去看了看被剥光扔进大锅的恭太郎,吩咐旁边的人注意好火候后,这才带着美彩两人和金子湖乘上“麒麟马车”离去。
  骏马好鞍,加上操纵马车的抠密院东南区副统领技术纯熟,不一会儿我们便回到了蓉县城。
  不出所料,此地的戒备比沧州更加严密几分,但城门旁的军士自远处一见金子湖,即趋开排队欲入城的民众,让出一条大道方便我们通过,而金子湖却理都不理迳自驱车而入。
  进城后,与沧州不同的是,城中也进驻了军士,成对成列在蓉县大街小巷巡逻。
  我上车前就从金子湖口中得知,虽然鲁家遭受望谷县严家的猛攻,但是由于抠密.院东南区大统领李若水提前一步得到消息,率领手下高手加入鲁家、充当了抵御敌人的主力,因而成功击退了严家的攻打。而我方的人真伤亡虽然不小,可大都集中在密探这方。
  金子湖说由于鲁家并没有参加厮杀,所以全家都无碍,但最后拼杀快结束时,有一小队人试图偷袭鲁家人所在的地下室,我新收的两个女奴在抵御中受到了重创。
  马车很快就进入了鲁家大宅,与府外热闹繁华的街市和人潮拥挤相比,鲁宅显得有些冷清。虽然鲁家人已进行过全面的打扫,但一下车还是不免看到那种大战过后的痕迹。
  那条连接主厅的笔直干道已几乎不存在,坑坑洼洼,到处黑一片、红一片;原本整齐风雅的花草更是被摧残得体无完肤,挺拔的苍松也浑身是被大火烧过的黑色痕迹,显得歪歪斜斜……
  “相公……”
  柔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出主人的精神处于极度紧张后又忽然高昂的状态中。
  正打量着鲁府所受创伤的我闻言转身,不出意外的,怀里投入一具滑腻香软的胴体,耳中迅疾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呜呜……人家……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怀抱着温暖却有些颤抖的娇躯,我伸手在她后背输入一道安神定心的真气,连声低哄着美人儿。日少爷的口才岂是等闲,几句话间,鲁婕便被逗得破涕为笑。
  此时抬头一望,与她一同出来的李若水、鲁忠等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贤婿……”
  鲁忠笑得绽开的圆脸忽地惊疑地望着我背后。这是因为他看见了被我书为刺客的美、彩二女娇俏地站立在我背后。
  但鲁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打个哈哈道:“此地人多言杂,我们还是进屋去再说吧!”
  我点点头,先吩咐敬宫姐妹回牡丹楼休息,接着牵起鲁婕的小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向位于主厅下的地下室。


第五章 皇宫内德
  鲁忠吩咐鲁家三天王在门外守着后,领着我、鲁婕、李若水、金子湖及三位总管,进入了四周都是厚厚大理石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很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炬,让原本阴暗的密室变得明亮无比。这么多人待在里面都不会觉得气闷和潮湿,可知出气口修得也在水准之上。
  房间里左右各摆放着六张椅子,朝南方向还单摆着一张比起其它的都要大一些的椅子,可鲁忠还偏偏让我去坐这明显的首脑席。
  他笑着道:“贤婿,还是你坐在那儿我们才踏实!”
  “哦!”
  我不置可不应了一声,却不上座,而是转身向李若水道,“李统领……谁让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们的?……你好大的胆子!”
  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发怒一般,李若水与金子湖闻声跪下,恭声答道:“回禀殿下……是属下的错,请殿下赐罪!”
  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辩解。
  接着,鲁忠等人见我脸色不对,也连忙跪下,连声请罪。
  “老公……”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比先前娇嗲十倍的声音伴着湿润温热的气息传人我耳朵。说话的自然是房间里,唯一没有跪下的鲁家大小姐,她轻轻的拉着我的大手,又把身子裹进我的怀里。
  鲁婕小脑袋依偎在我肩头,小声道:“是……是……婕儿让李统领他们来帮忙的……你的事……也是人家跟爹爹说的……”
  她边说边察看我的脸色,发现我仍是皱着眉不说话,心里觉得委屈,声音逐变得哽咽起来,“你、你……不知道……嘛,那些人好凶……哦……如果不是李统领他们……你回来就见不到……见不到……婕儿了!”
  哼,小了头!你还不适合在我面前撒谎啊!凭你个姑娘家,无凭无据、无威无权,怎么能说动堂堂正五品的掌朝廷抠密院大权的官员,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大肆调动密探、甚至军队来保护你们?
  如果不是他自愿调动军队,哪个防区的将军敢骚扰地方?
  如果不是他故意调动、配置,蓉县这个小县城,怎么会弄得比沧州府还戒备森严,且金子湖城内一路奔驰,竟然没有一队士兵前来盘查?
  不过我也不能不认,这的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若不是调动军队来保护鲁家,凭剩下的密探们根本无法抵御宇文势力的第;次进攻……你不见李若水的左臂都已经缠上了绷带吗?
  宇文家、严家,这帐少爷记下了!
  我心中打定主意,安慰起了怀中佳人:“好了……乖乖,别哭了……我又没说要惩罚他们……”
  “真的?”
  “当然!”
  “哇……”
  美少女欢笑着蹦了起来,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不仅是她,下跪的人们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鲁家四位虽然知道朝廷的法规异常严格,却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官场的残忍,他们下跪只是因为畏惧我的身份地位,而松了口气也是相同缘由。
  而李若水和金子湖此刻才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中大石。深悉为官之道的他们明白,我说的话,既是原谅了他们的擅自行动和暴露我的身份,又代表着我愿意帮他们担下责任。
  “泄漏密探身份”、“私调驻军”、“朝廷官员公然举众参与江湖械斗”几项大罪都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但如有一顶天大柱支撑,相比之下,这些罪自然可忽略不计了——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兰亭公”身上找碴?
  可不救人、不护卫鲁家又不行,长期的密探经验,让他们早就查出了我和鲁家的关系,况且我也暗示过李若水。
  如果装聋作哑置之不理,那鲁家灭亡后,跟着就会是他们来承接我的怒火——发自当今皇朝任皇后内侄、一品公爵、御赐巡查使的怒火,唯一的后果就是九族株连、满门抄斩。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冒险救人,料来兰亭殿下也不会翻脸不认。
  而且,保住未来的公爵夫人,结下恩缘……他日于官场上对自己的裨盆岂是寻常?
  “都起来说话!”
  我不谦让地坐上首席道,“李、金二位统领忠心为国,本公已了然在胸……尔等口才了得,也令人十分佩服!”
  李、金两人刚站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属下惶恐!”
  “不必惊惶,单你们勇救无辜百姓,便可免去所有罪状……但记住,下不为例!”
  “臣下一定全心报答殿下栽培之恩!”
  “知道了,还是起来罢!”
  “是!”
  转眼看看被我们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鲁家人,我放松了神态,问起了鲁忠此次被袭的状况。
  他说的和金子湖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金子湖没有提起的;春雅和秋碧是因为无意发现来袭的人中混有春秋世家的人,险些被灭口才受伤……
  “哦,那依你看,这次都来了些什么样的人?”
  我转头问李若水道。
  “回禀殿下,依臣的观察和金副统领的情报,来人中既有宇文家、严家,又有春秋、神剑二派中人。”
  我点点头:“岳父,你们带着婕儿先出去,我有事与他们相商。”
  话完,却发现鲁忠肥脸上一片痴呆,两眼发直望着我,眼睛老大而无神……
  “岳父!”
  我再见到鲁家三位总管受宠若惊的表情,便明白了过来。
  “哦……哦!”
  鲁忠身后的大总管鲁西古轻轻戳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贤……婿!这就走,这就走!”
  走出门的时候,他脚下轻飘飘的,似乎忽然之间重量轻减了不少。
  “匡啷!”
  地下室铁门再次关闭后,我问起了心中疑问,“李统领,你是怎么得知悍匪进攻鲁家的确切时间和地点?”
  我奇怪的是,他即使透过调查知道了严家的行动,也不应该有时间布置迎敌、调集军队——最近的军营也处在数百里以外。
  “殿下,这些都是金副统领的功劳……”
  李若水说话中带着股股酸意,金子湖见我望向他,连忙自动说了出来,“兰亭殿下,卑职乃是皇宫内使,直接受四位长老管辖,其实卑职是双重间谍!”
  呵!搞半天居然是这样!难怪!
  “皇宫内使”是宫里用来制约抠密院专权而更加秘密的组织,成真都来自于抠密一院。平日里他们都是普通的密探,但一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便拥有在抠密院系统中“见官高一级”的特权。据老师侄们说,现在共有六个皇宫内使分散于各地,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一位。
  “卑职之所以敢?刺客去刺杀殿下,全因为长老们在秘函中提及殿下功高盖世!”
  能当上皇宫内使,金子湖也不简单,他不打自招解释起了前事,“也因为这样,宇文家的人才完全信任了卑职,这次行动也才能为卑职所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刺客来行刺本公,不但不该罚,反而该赏?”
  “卑职罪该万死……但只求殿下念及卑职的一片忠心,赐卑职一个全尸!”
  呵呵,这就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吧,虽然知道他口不对心,但这话语听起来还真他妈舒服!
  我心情大畅的说道:“嗯……你没错,我很欣赏你,赶明儿我发个官函给宫里,以后就跟了我吧!”
  “谢殿下!”
  金子湖在李若水羡慕的眼神里下跪谢道。
  “至于李统领,你也放心,本公不会忘记你的……来此之前,我听说明年京城九门张副提督要告老还乡了……”
  “卑职也叩谢殿下栽培!”
  李若水喜形于色的曲下双膝。
  我可不是胡乱许诺,来此之前,对于天下形势、国内官场情势、各地风土人情、各种规章法令,各类小道消息,云芙都强迫我记清楚了。
  唉,老实说,我宁愿去挨敌人几刀,也不愿去对着一屋子的资料发愁,所以云芙和香婷也是费了九半二虎之力,才让我记住那些该死的东西。
  到了后来,夜里睡觉,我也能在睡梦中,呢喃着京城兵马总督统第十一房小妾的乳名——差点燃起后院大火!
  回想起京城及无双的娇妻美妾,心中一阵索然,遂挥手让二人退去,只留下我一人静静待在空旷的密室里……
  “呼……”
  半个时辰后,我走到厅外,吐出胸中废气,精神为之一振。
  忽地一个白色俏丽身影走近到跟前,我顺势牵起她洁白的小手道:“婕儿,带我一去看看春雅和秋碧。”
  “嗯,哥哥,她们可勇敢了呢,受那么重的伤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小妮子酥软的说话声中,我们来到了牡丹楼。鲁婕还是对敬宫美、彩姐妹兴趣大些,于是她去了二女房间。
  当我独自进入春雅和秋碧的房间时,她们正坐在软杨上低声交谈,见我进来,她们挣扎着想要行礼却被我一把按住:“好了,别动……”
  同时,我的大手透过被盖伸入她们薄薄的单衣里面,小心把玩着两女丰润的胴体。
  不一会儿,她们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双唇微微喘息着……打住!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抚摸她们,只是为了检查和治疗她们的伤势,才不像你们想得那么思心!
  “春雅肩上的刀伤已经开始愈口、秋碧腹上的伤复原得也不错。从明天开始,我用秘药给你们换敷,大概七天便可痊愈……伤疤不用担心,少爷我保证到时你们身上洁白如玉……”
  “谢谢主子!”
  听出她们语气中的些许彷徨,我握紧了她们的手,“伤好后,主子我去把你们家人接来可好?”
  “啊?……家主他们会答应吗?”
  “那倒由不得他们,只是你们愿意脱离春秋世家吗?”
  “……”
  她们不语。
  “那好,别急着下决定,我们……”
  “不是的!”
  两女互相点点头,由春雅开口道,“我们这些外系弟子,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那些嫡系的人总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次、这次……”
  春雅和秋碧看来因为这事受了极大的打击,说着说着,两人的眼圈都红了起来。
  她们的心情我了解,如果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立志效忠的家族,居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可以任意丢弃的狗……那种失去信仰的滋味,或许是我这种局外人不能了解的。
  “放心,主子和他们不一样……我向你们保证,终些生都会疼爱你们,如有负春雅和秋碧,天打雷劈而死!”
  善于把握时机,一直是日少爷的长项。
  我刚说出这两句话,本来还在强忍悲伤情绪的春、秋二女再也抑止不住的倒在我肩膀哭了出来:“呜……”
  从这一刻起,刘家大少爷又多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女奴……


第六章 才女在抱
  “乖乖们……在说些什么?”
  从春、秋二女房间出来,还没到美、彩的门口就听见三个美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本来就准备今晚图谋不轨的日少爷胯下一热,推开房门邪笑道,“今晚你们三人一起上吗?”
  三女已经换上了轻便的衣服,都是一身娇爽的翠绿,随着她们呼吸一起一落,胸前挺立的玉兔也不安分的欲挣脱束缚,跳跃出来。没料到我说话这般直接,三女一下子都脸红起来。
  敬宫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娇俏地问道:“哥哥……三人一起……会不会不那么疼啊?”
  咦?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啼笑皆非地道:“小彩儿,你要尝了才知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
  “啊……不行,哥哥,今天让婕姐姐一个人来吧!”
  敬宫彩的俏脸上已是跃跃欲试,反对的是敬宫美,毕竟姐姐更懂事一些,“以后再由我们三人一起伺候您!”
  说完,她拉着妹妹跑出了房间。
  一翻唇舌交缠后,我才饶过气喘吁吁的鲁婕:“妮子……你真不乖啊!”
  我怀抱着美女,她火热的俏脸向后依偎在我肩头。
  “嗯……人家……哪有……嘛……”
  “还不承认啊……下面都出水了!”
  我的手从她腰间伸入向下,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达到了重要部位,手指不出意料的触摸到湿湿黏黏的温热液体。
  “嗯……讨厌!”
  被揭穿的鲁婕小脸更是像被火烧一般,但旋即她又扬起脑袋,“哥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能知道是因为从前次亲热的经验中,我发现她的体液里含有一股花香。本来想告诉她这一点,可美少女迷人的美貌就近在咫尺,琼鼻的呼吸惹得我的心一颤,便下意识的俯下身去,狠狠含住了她两片软绵绵香喷喷的唇儿。
  她马上环住我的头子,热烈地回应起来,小嘴里还不断度来香甜的津液供我享用。
  “喔……噢……唔……嗯……”
  次我们拥吻得更久,足足两壶茶时间才停下来——当然,从不浪费时间的我趁这当儿把美少女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鲁婕的胸脯显得很挺而且浑圆,浑身赤裸无物时,酥乳坚挺而饱满,粉红色的乳头小巧可人,雪白柔嫩的玉肤白晰如云。
  她纤细如柳的小腹,水草般浓黑亮丽的密草整齐呈倒三角紧贴在上面。
  而美少女的香臀肥白浑圆,又圆又滑,却绝对不多一丝赘肉.在被爱抚挣扎扭动的时候,摇摇摆摆更加令人爱惜,动人心魄。
  “宝宝……”
  日少爷最乐意享受的莫过于美女了,眼下一份丰厚大餐摆在面前,哪有不情动的道理?
  褪去衣物的两人相拥躺上洁白的床,我取来一个椭圆的软垫,轻轻垫在鲁婕的屁股下,让她动人的阴部显露得更像美丽的鲜花。
  “嗯!”
  鲁婕的神情中带有两分羞涩与八分兴奋,“哥哥……今天婕儿……给你……了!”
  刘家日少爷从老爹身上得出了一个经验,干美女获得的舒爽,要在情欲合而为一的前提下才最爽快。
  与心爱女人做爱,之所以远远胜过去青楼嫖妓,原因是达到高潮、不单纯在于性爱交欢的技巧和肉体感觉。精神上全力干着胯下只属于自己的淫娃,那种满是绝对不是操干卖肉的妓女时能够得到。
  享受妻妾美好的肉体、看着妻妾全力承欢、并在大肉棒的抽插下得到升天般的极乐……怎他妈一个“爽”字了得……
  所以,单是小美女的这句话,就让胯下霸王龙枪猛地一胀、一硬,真想马上便提枪上马,尽情驰骋一番……唉,但是美丽的处女怎能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我叹了口气,还是按照程序开始了艰难的“破处战役”我一边亲吻着鲁婕,舌尖运起天魔气劲,一股销魂美妙的感觉顿时从美少女口里迅速传遍全身。另外,我手上也按照穴位气血流动,缓慢刺激着她全身上下……本是本教刑罚之一的“魔女诱天”被魔教奇才日少爷活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小小妮子如何抵挡得住我的高超调情手法?本来就拥有敏感体质的她才一下子便瘫倒在我怀里:“嗯……晤……嗯……喔……”
  出于本能,她的下体已经主动靠近火热的肉棒了。
  我见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阳具抵在了她花径的入口,轻柔摩擦起她蜜肉上那颗隐约显现的珍珠。
  “啊……嗯……”
  美女的反应很大,先是敏感地抖动一下,旋即不受控制的高声欢叫出声……与胴体的越发柔软相对比,小了头拥着我颈子的小手却愈发使劲起来。
  渐渐的,虽然从阴唇不断流出爱液,鲁婕也习惯了我的爱抚和刺激,身子变得粉红有加,呻吟也是越来越淫秽诱人和含糊不清。
  看看是时候了,我含咬住她滑嫩的香舌,含糊地道:“婕儿,哥哥要来了哦!”
  “嗯……”
  美人儿并没听清楚,她早沉迷于巨大的欢愉中,对我的回应也只是下意识的。
  我熟练地把肉棒转移向下,对准方位顶在鲁婕丰美的肉唇上,那湿腻腻、温热热的感觉让肉棒不自觉拨开两片阻碍,缓慢刺进了无人进过的蜜穴花径。
  “哦!”
  我清楚看见鲁婕绯红的小脸上,眉头微皱起来,“哥……哥……慢……”
  洞穴里干涩紧狭,我好一番努力后,阳具才堪堪抵住一层薄薄的膜状物体。
  “婕儿,待会儿疼的话就抓住我的背吧!”
  我深情地看着她。
  咳咳,可不能让她咬住我的舌头。几年前替“美少女性奴组”众女开苞时,我可怜的舌头险些被几个暴力少女咬成几块。
  “嗯……啊!……”
  她刚回应我,却发现肉穴里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一个巨大的东西破体而入,像要撑破自己的子宫一样。
  “呜……呜……疼……”
  几滴热泪落在我肩膀的同时,我的背上也随之二源、一辣……
  “喔……”
  进入她的处女穴,我却感觉到与之前浑然不同——美少女处女膜后面的天地竟然如此动人。不但水淋淋的,还充满了温暖的弹性,禁锢之中却不带压迫,最里面的嫩肉居然迅速的“反击”着入侵的阳具,小口小口地咬着它。这虽不属于几大名穴之一,可它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我感叹之余不忘加重手法,舒缓婕儿的痛楚,凶猛的龙枪也暂时潜伏,只是被动接受着来自美人儿小穴的“袭击”“哥哥……好……胀……难受……”
  鲁婕像小猫一般在我背后抓出道道伤痕后,终于平静下来。霸王龙枪的特异与“魔女诱天”的混合刺激,使她被塞满的小穴里疼痛渐失,代之而起的是些许酥麻闷胀。
  “那婕儿就是说,哥哥可以动了?”
  鲁婕羞涩的点头应是。
  求之不得的我按住狠插猛干的冲动,缓慢地小幅度耸动着,没想到美少女的小穴一见我行动,便“大怒”加强了吮吸蚀咬的力度,毫不妥协地反击起来。
  我暗暗叫爽,抽插也由慢到快,力道也渐渐增加着。
  “老……公……嗯……好……舒服……哎……哟……哟……啊……不……啊……啊……哦……亲……亲……舒服……了……哦……我……呀……啊……嗯……太……深……涨……”
  她无师自通地呻吟着,被我压住的娇躯偶尔也向上迎合,火热的双唇紧紧吸住我的嘴巴,舍不得放开。
  “婕儿,舒服就叫得大声些!”
  我继续挑逗她,“来,把腿卷上来,夹住老公的腰。”
  她照作了,这样她整个人除了屁股以外,其它部位都挂在了我的身上。
  由于暂时不再需要爱抚来增加娇妻的性敏感度,我的大手也移师南下,卡在鲁婕的肥臀上,紧紧捏住她白花花的两片臀肉,不时用上力气来助她行动。自然,一切都是点缀,最重要的肉棒一直都以各种姿势、各种力道在干她的小穴。
  集合了刘家日少爷数年的丰富经验,鲁婕很快就抵挡不住败下阵来。美少女的四肢一下子紧绷起来,本来轻微的挺动迎合忽然变得快速和粗鲁……了然于心的我当然也不再讲究姿势,大肉棒每一次抽动都一棍到底,频率也大幅度增加。
  这样又干了四五十下,婕儿洞穴里忽的紧缩,再从深处激烈地喷出一道浓精,欢畅地打在我的龟头上。
  “嗯……啊……喷……啊……”
  初被破处的美少女叫床也很纯洁——嘿嘿,毕竟像兰儿那样第一次开苞便叫得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美女,还是不常见!
  婕儿因为高潮,已经进入短暂的失神状态,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她的四肢随意摆开,一头秀发如丝绸般散落于床上,粉脸上香汗淋漓,小嘴里呢喃着几个简单的字符。
  怎么可以这样就完了?我决定给这位“益州郡第一美人”一个难忘的初夜,自然不会一战便偃旗息鼓。
  拥抱着美人,熟练地在其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刚成为少妇的鲁婕,不久便从高潮的韵味中回复了。看看时机已至,我便把美人儿翻转过来,让她上身趴在柔柔的被套里,把肥美的臀部挺翘起来。
  随着呼吸变化,美女菊花蕾上的皱褶伸缩也一张一开着,而其上方那两片微肿、粉红的肉唇里,更是不断流出一股股颜色微白的半透明液体,液体顺着深深的臀沟滴到床单上。
  “啪!”
  、“啪!”……
  我不轻不重拍打着鲁婕娇美肥厚的臀部,才几下就让白净的屁殷变得通红。
  “嗯……嗯……”
  美女觉得随着我的拍打,本来已经渐治的销魂滋味又重新被唤起,“讨……厌……”
  “我真的讨厌吗?”
  自称为美女杀手的日少爷,把不断跳动的龙枪缓缓塞进臀部之间的罅缝,双手扶掌着她细腻的腰际逗她道,“婕儿……那老公再把它扯出去?”
  “哼……出去便出去……啊……”
  鲁婕正想显示一下自己并非淫娃荡妇,却被我的大肉棒牢牢抵住花心,让美女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种倔强的女人应该好好教训!我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细腰,阳具每每抽出三分之二、却又次次直顶花心。
  虽然婕儿的花心忠实扞卫着主人,不停抓咬我的肉棒,可两相接触所产生的巨大快感,让我都有些飘飘欲仙,何况是这个小了头……
  “啊……老公……我……错了……你……别用……用力……啊……呀……酸……酸……呜……呜……呜……啊……停……停……嘛……我……好难受……哦……求……求你……喔……噢……啊……呜……呜……”
  妈的,幸好没有旁人,不然谁还以为少爷我在辣手摧花呢!
  我低笑道:“小了头你那种难受,老公是很了解,不过不听话的宝宝就要接受惩罚!”
  说完,大肉棒停止了抽插,而是顶在她娇柔的子宫里,转动着顶部,不住“欺负”着花心。
  美女流出的淫水已经润湿了我们俩的结合处,此时我的耻骨紧贴着肥美多肉的大白屁股,那种柔媚舒畅的感觉让我也忍不住的大喝:“操!”
  “啊……”
  鲁婕的天分也不差,随着一声尖叫,她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啊……酸……麻……升天了……死了……哎……哟……晴……嗯……哥哥……你……好死……婕儿……嗯……呀……婕……儿……哦……飘……飘起……来……了……天……”
  一百来下的抽插,加上一壶茶时间的磨钻,刚泄了一次的美少女便承受不住,两片美美的臀肉忽然变得火热,无力的双膝再也顶不住酥麻到极点的蚀心快感,竟直扑扑的倒在床上。而我的霸王枪,也如影附随就那般插在她的小穴里,随同倒在了床土。
  “噗!”
  虽然听不见,可我的肉棒明显感觉到,从美人儿子宫深处又喷出一股浓浓的阴精,热爽爽打在阳具上。
  “她又泄了!”
  有此明悟的我连忙把双手撑在床上,不再磨擦,而是用力干着,那比先前还要紧缩千百倍的感觉,更是让阳具费尽力气才能开疆拓土。
  “啊……啊……啊……”
  简单明了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昂,婕儿原本无力的手脚忽然紧绷、旋即又飞快松开……
  “哦……”
  她又泄出了第三次。
  我知道不能再让她泄身了——虽然我有这个实力,可美女是用来慢慢疼爱和享受的,不能杀鸡取卯。因而我也落下身子,在一杆到底后,激射出白浊的精液,一阵滚烫的力道让美婕儿又是一声软弱的闷叫。
  好一会儿,鲁婕才回过神来,她第一反应便是娇声道:“哥哥……你压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啦!”
  我为之气结翻下身来,小妮子也紧挨着进入了我的怀里;“嘻嘻,哥哥的怀里好暖和!”
  我笑了笑,感受着美丽的少女情怀,却不料小妮子才一下便不老实了,小手悄悄摸着霸王龙枪,“哥哥,它好长,好大哦!”
  “那是当然,你现在还吃不完它。”
  “讨厌!胡说!刚才……刚才人家……不是都插到人家里面了嘛!”
  “呵呵,宝宝,那得感谢妈妈生给你一个肥美的大屁股,有它顶着,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喏!”
  “嗯……那……还有多少嘛!”
  “四分之一吧!本来你的阴道便狭长,不然连这也吃不下去。”
  “哼!神气什么?下次人家就行了的!”
  看她说得娇俏可爱,我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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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2 18:54 #22樓 引用 | 點評
gao503212191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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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个不留
  给鲁婕开苞结束,已是接近傍晚。
  劳累的刘家少爷却不能搂着美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也不能摸进敬宫姐妹花房间去再行开苞大计。先前李、金二人说这次抓到三名受伤的敌人,现在关于牢房之中,静候我的审讯。
  原本用不着流风一等公爵来亲审,但因为连出自血泪江湖的李若水与大内深宫的金子湖,也无法从其口中敲出一个字眼来,他们怕被我责备成“办事不力”所以请我“去看看”看?哪用那么麻烦,以少爷之见,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脑全部杀头问罪才是简捷之道……但心里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脚步还是迈向鲁家私牢。
  老远就听见惨叫与鞭笞声,不时还加上几句怒吼。
  “禀姑爷,是三位少爷在里面。”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禀姑爷,三位少爷晌午便过来了,现在还没晚膳呢!”
  “知道了。开门!”
  “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丽堂皇,到处是火把,墙壁上还有八成新。
  声音从左边第三间房子传出来,前面两间分别关押着一老一少,看来也是用刑过度的原因,两人都瘫倒在地,观其呼吸气脉,已经伤及肺腑,时日无多了。
  哼,三个小子倒是个酷吏啊!
  我微叹着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绑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伤累累,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团乌黑……靠!竟是被烧烤过!
  他的神志还算清醒,不然也不会发出中气不减的惨叫了,不过在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会变得和另外两人一样。而鲁家三人全背对着我,只有那个受刑之人能看见我。
  “给我停手!”
  我实在听不下三人毫无技巧的拷打与咒骂,打断他们说道。
  “哪个王八……哦!”
  老大鲁天陷是处在随时爆发的状态,转过头还没骂完,却像被人硬生生扬了一耳光的闭上了嘴,他尴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这个混蛋,快气死我了!”
  天罗、天隙两兄弟也过来见礼赔罪。
  “你才要气死我!”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气一闪便逝。
  鲁天隙见我眼神凌厉,马上想起了我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性,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妹夫……我们……是一家人啊!”
  屋里气氛一下子冰冻起来。
  “我方没有兴趣杀你!”
  我旋即绽开笑容,“他们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我的反复无常让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们对望了一眼,才由性子最稳的鲁天罗开口:“是的,我们一下午都没问出一个字。”
  下你们哪里行,闪开!“三人连忙站在我的背后。我走上前,抬起那个受刑人下巴,柔和地道:”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呸!”
  他张口就是一口血痰。可惜,这痰还没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样停顿在那里,然后缓缓跌落在地。
  “啊……”
  敌我双方四个人一同惊叫道。
  嘿嘿,你当少爷我没看过英雄传记吗?那上面的英雄在就义前都会以这种行为来蔑视敌人,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很好,这样说来,你是拒绝我的好意啰?”
  我仍旧那般彬彬有礼,甚至还流露出一股无邪的微笑。可这种和善的举动看在鲁家三兄弟眼里却成了恶魔的微笑,他们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
  受刑中年人虽然惊讶于我的神功,也从鲁家三人对我的态度中知道我远远比他们可怕,但他却还是咬牙、恨恨看了我一眼后低下头去。
  我没有立即逼供,而是扭过头去道:“你们记住,待会谁要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别怪我无情!”
  “是!”
  他们拘谨却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虽然明知不该按我说的做,可那轻柔的声音中彷佛带有一股魔力,让他的眼睛对上了一潭深邃无底的深泉。
  “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养形必先之以物,物有余而形不养者有之矣。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
  逼供其实也是讲究技巧的,我魔教虽然以暴戾与残忍闻名于世,可在逼供这方面,我们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
  销魂宗的“天魔摄魂”我已经运用得出神入化,这个中年人神志还算坚韧,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摄取了脑中所有资料,接着我趁热打铁又摄取到其余两人的脑中秘密。
  或许是严刑拷打耗去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做完这些,时间也才过了半个时辰。
  “都记下了?”
  我满意的回头,却看见三张苍白的脸,“怕什么,又没有对你们摄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厉害!”
  他们畏惧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敬佩,因为我毕竟是他们铁板钉钉的妹夫,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们身上。
  “你们三兄弟整理一下、写出来,明天早餐时,我要看见他们说的资料摆在桌上。”
  “好!”
  “另外,这三个刁民也失去用处了,你们把他们吊在城门口示众!”
  “是!”
  我走出门,不是回房享受温柔,而是换上黑色紧身衣,叫上敬宫美、彩,跨上快马,一路绝尘而去。我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严家的隐匿之地。
  坐守挨打并不是日少爷的行事风格,要在敌人袭击之前打得他们趴下,那才痛快!
  至于神剑和春秋两家……你们既然来玩阴的,少爷这个魔门子弟自是甘于奉陪——妈的,老子没剁了你们,你们倒横起来了!……
  这次俘获的俘虏身份不低,分别是严家的一位堂主与两位香主。
  据他们交待,此次宇文家出动的是他们长老堂的“宇文双毒”宇文松、宇文石两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绝的弟子,而严家是举家出动,四个首脑与两百名弟子倾巢而至,力求一战功成。
  本来以这等实力,加上神剑、春秋两家的配合,拿下鲁家是把握十是,没想到在抠密院高手的拼死反击下功败垂成。
  沧州城和蓉县交界地段处有个小镇,小镇名为“长富”宇文和严家的残余力量一便隐匿于这个小镇的一座庄院里。怀着满心怨恨的我也顾不上什么小心行事,骑着骏,马一路猛冲进了小镇。
  夜晚中,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长富镇的宁静……而这,只是开始。
  ※※※“砰!”
  在我的驱使下,骏马直接冲向府门,有天魔真气的助阵,红木制的坚固大门仿佛成了一层薄纸,才一下便被马的前蹄踢出一个大洞。等庄院里的人反应过来,三匹骏马已经静静停在宽大的院子里。
  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着黑装,脸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
  一道耀眼的烟火闪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于我们的长驱直入,布置在小镇周围的耳目们明显失去了效用,他们只得仓皇迎敌。
  我不急不怕,该怕该急的是他们。
  直到他们点起火把,围住我们,全部人都到齐后,我才望向众人围拥着的两个同样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
  我手指挨着点了过去。
  “阁下是谁,深夜闯我民宅意欲何为?”
  开口的是另一个白发老者,他的周围也有两个岁数差不多的老者。
  “阁下是强盗,深夜闯民宅自然是为了杀人掠货。”
  “噗哧……”
  身后的两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一来,再好的涵养也顶不住,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
  白发老者眼中寒芒凌厉:“小辈,今天你们就留在此地吧!”
  一挥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壮汉子上前来。
  “慢着!”
  我没等他们长剑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阵不成,还是直接来大周天阵有把握些!”
  “什么?小辈,你……你怎么知道?”
  他们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说些废话。
  但我还是很有耐心的替他们解答道:“因为老子我在古木县也杀了些懂大、小周天剑阵的家伙。”
  “原来是你!”
  为首老者厉啸一声后,双眼赤红的道:“严家弟子听着,远组大周天剑阵,屠掉这些个害我家人的歹徒!”
  随着他的话,又迅速走出了二十一个人加入剑阵。
  “等等!”
  我摇摇手,“你说错了话!”
  “小子休得狡辩,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万刚!”
  “老人家别动气,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话。老子在古木县杀的并不是人……不过是他妈的一群野兽罢了!”
  “你……”
  不只他说不出话,我们周围上上下下的严家人没有一个不红丁眼。
  正这当儿,一个阴柔难听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们的吗?这般心浮气躁,怎么报得了仇?”
  “噢?”
  我笑着看看识破我计策的“宇文双毒”之一,“缩头乌龟……有种你下来,别在旁说三道四。”
  “哼!小子,过得了这关再说吧,我宇文松等着你!严家子弟,面对着杀害你们亲人的凶徒,还等什么?”
  大世家出来的人确实有两手,短短几句便把失去理智的严家人调动起来。
  不过这有何用!还没等他们合围上前,身后的美彩姐妹就跃身而起,在空中交汇出两道寒光,骤然而下,好几个严家弟子长剑刚举起便失去了脑袋。
  “和寇忍术!”
  宇文松首次动容,他迅速作出对策,“严家三兄弟上去缠住她们,我和二弟去杀男的。”
  随着他的命令,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严家几十名弟子和三个首脑围住了敬宫二女,“宇文双毒”则带领剩下的宇文家高手冲向我。
  旁边两个嗜血的小魔女施展开扶桑秘术,得心应手的以少打多。由于她们有异于大陆的武学和孪生子之间独有的配合,严家人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过。
  我这边也打得非常轻松。一则双方的水准不可相提并论,二来是因为我对宇文家的“断玉诀”和“断玉剑法”早就了然于心,甚至可以说比“宇文双毒”还来得熟练——在京中,我便是以这两项绝技袭杀兵部尚书付基堂。
  于是,宇文兄弟的剑法在我面前处处受制,我的双手却不时在他们身上切下一块肉来;至于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说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杀了一半多。
  场中火把闪耀,刀剑交错声与惨叫杀喊声此起彼落,围攻方的人却飞快减少着,任凭他们如何的呐喊激愤,实力的差异早就决定了他们今日的毁灭。
  两个魔女的扶桑刀法讲究一刀击杀,很多时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对手的头颇,或者是削去敌人的一半身躯;相比之下少爷我就斯文得多了,这边倒下的每个人都是被我点破了百汇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
  满身伤痕的宇文松也瞧见了那边的惨况,他失声吼道,“逃出的便去给我宇文家报信,魔教和扶桑和寇与鲁家勾结……”
  话一完宇文兄弟虚晃一剑,再往后一退,率先往里面逃去。
  众人一看领头的都跑了,军心立刻溃散,“轰!”
  的一声四处散开,争先恐后想逃出这个屠场。
  “老婆们,一个不留!”
  我的声音清晰的传递整个大院。
  两女本来就没有放过敌人的打算,一声娇叱后化成两个黑色的追魂使者,闪电般追杀着逃逸的严家人和宇文家人。
  冷厉的刀光不停闪起,每动一下,便有一个生命离开,失去了反抗心理的严、宇文两家人,更是死伤惨重。除了几个腿快的仗着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条人命,全被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别误会……我没有偷懒,你看,那边倒下的几个人都是我留下的。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严家四个老头,“宇文双毒”一共六个,一个不少。


第八章-苗族圣女
  沧州城外三十二里的官道旁,有个小村庄,村中最有名气的大概要算东边老楚的包子了,过往的小客贩们总趁中途打尖的当儿来吃上几个。
  物美价优加之占尽地势,便保证了老楚包子店的兴隆旺盛。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二,晨。
  老楚比往日早一个时辰开门,外面东方露出一抹红光,预示着今日艳阳高照。
  这天是老楚四十八岁生日,老楚生日这天的运气一向很好,像前年他生日就赚到了四十个金币。
  老楚扯开了嗓子指使着三个伙计开灶、起火,把昨日揉好发酵的面团取出,剁上先前宰杀的肥猪……一切都是驾轻就熟,有条不紊。不到一个时辰,第一笼包子便热滚滚地出炉了。一时间,肉香满湓。
  刚好在这时,远处官道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老楚闻声一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不急于赶路的人才是财神爷。
  如他所料的,马匹在他小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老楚定神一看,来人是三人三骑、两女一男。那高骏神气的大马、白嫩稚气的肤色、不凡的气质……看着看着,老楚眼中笑意浓厚起来,他大步走到门口吆喝道:“公子小姐们请进来歇歇脚。”
  来人自然是刚刚杀人千里行后返回的刘氏夫妇。
  我和敬宫姐妹本来可以快马加鞭赶回沧州,但天色过早,我们赶回去时城门必然没开。虽说我能凭借身份勒令城卫开门,可如此一来显得过于放肆,容易被御史奏上一本,落个话柄。
  于是我带着两个美少女一路悠闲地边聊边行,陪着她们说说知心话儿,走了一夜才来到这包子店。
  我还真的是被包子的肉香吸?过来。从小到大,美食也是少爷的嗜好之一,老爹网罗的九个大厨,其中五个都是给我用的。
  日少爷吃东西只讲究味道,什么高雅低俗之分,我全然不在意,风味小吃、各地民食、山珍海味,进入我肚子里的简直数不胜数。
  昨日给鲁婕开苞后接着便夜审囚犯,然后又奔袭百里厮杀了一夜,没有时间吃东西,即使凭我的功力已经可以十日不食,但怎么可以委屈自己?
  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一夜下来,敬宫姐妹想来也累了。想起她们年仅十四便跟着我到处颠簸,心中一阵不忍,回头握住她们略微冰冷的小手,对她们笑道:“了头们,我们在这歇歇吧?”
  “好!”
  娇脆的嗓音回传过来。
  这家小店的主人爱干净,几张小桌上擦得先亮亮的,三副筷碗、姜葱蒜酱摆得整整齐齐。
  我拉着两女坐下,笑问道:“掌柜的,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歇歇脚,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吗?”
  “哪儿的话,公子爷您说笑了,你们就是只在这儿坐坐,小店也是蓬华生辉啊!”
  老楚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你倒会做生意。”
  我笑着道,“拣你们这儿最拿手的上吧。”
  “哎,好勒,你们稍候。”
  老楚利落地吩咐伙计了一阵,然后亲自给我们端了上来。
  三碗豆浆和六个大包子放在桌子的中央,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让人食指大动。
  “吃!吃!”
  我拿起一颗包子就往嘴里途,那大口大口吞咽的模样逗得两女娇笑起来。
  敬宫美笑着端了豆浆在我嘴旁道:“哥哥,吃慢些。”
  “慢?现在吃得已经够慢的了!”
  我没有骗她,当年在先生的学堂时,吃早餐全是抢的,少爷我刚开始还吃了不少亏。当然,天才的日少爷后来还是锻炼出“见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至高境界。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放慢了速度,喝上一口途至嘴边的豆浆,舒服地叹了口气,再任由敬宫彩拿出手绢抹去唇角肉末……
  都说和族女人天生适合伺候男人,果不其然——两位公主伺候完我,才斯文的拿起包子吃起来。
  “老板,请给我一份食物。”
  我们吃得高兴的当儿,门口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她很幽雅地坐在了我们的座位旁边。
  眼光老道的刘家大少爷只看了一眼便得出“这是个美女”的结论。
  “好勒,马上来!……这位姑娘,旁边有空位,你用不着往那边挤!”
  “嗯,不用了,我和他们坐一起,大家热闹些。”
  她说得很是自然,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我——还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本来欲在两位小娇妻面前保持一下君子风度,但她那种奇异的眼神让我老大不自在,心中隐约感觉到什么:“姑娘,小生与你认识?”
  咳咳,大家别这样看着我,少爷在美女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礼。
  她看若我,没有回答,却缓缓拉下了面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神而望。
  “我好看吗?”
  面纱下露出的是一张国色天香、美丽非常的俏脸,亮长的双眉下那双眼睛更显得动人。肌肤异常的白嫩,比起我身边的和族公主也不多让。
  这个美女最厉害的应该是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同一朵洁白迷人的空谷幽兰。
  她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我却观察到她的心跳超出了常人好几倍,美女虽然笑脸迷人,可心中气息烦乱……她在掩饰着什么呢?
  “你当然好看!”
  我笑着说道,“可这与我无关吧?”
  把问题推回给她,至少我就占了主动。
  “如果我以处子之身和你交换一样东西,你看合算吗?”
  白衣美女把丝织长袖卷起,右边肩上赫然露出一颗鲜红的“守宫砂”什么东西,值得一个美丽的少女用珍贵的处子之身来交换呢?
  在大陆上,能出外行走的女子,不是艺高胆大的侠女便是身份尊贵的女子。前者是因为武功能够自保,后者则是因为有高手保护。总之行走于天下的女子,都是有靠山。
  那些美女宠物会饲养在家中,不会拿出来献宝,而一些小家碧玉自然就是躲在家里,不轻易出门。
  奴仆婢女之流更是限制了人身自由,没有主人的许可认同,她们很可能一辈子也迈不出家庭院一步。
  所以行走江湖,可别一看见美女便飞身上前……搞不好就是一个手起刀落,失去小弟弟的下场。
  这个美女虽然气息烦乱,但同时我能察觉她拥有高深的武学——至少不在小龟、小鸟之下。而她的穿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做工精细无比,选材用料又是上等,加以气质的高贵脱俗,充分表现出她的出身来历不凡。
  一个绝色美女本来已经够吸?人了,一个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停下了吃东西,仔细打量着她,而绝色少女也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烁烁的目光。
  敬宫姐妹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也跟着我兴致勃勃观察着她,结果还是她们看出了绝色少女的来历。
  敬宫彩悄悄一拉我的衣袖:“嗯,哥哥,这个姐姐是苗族的人呢!”
  “了头,你怎么知道?’“人家和师父去过大元国东南部的南花山脉,那儿的姑娘都是像她一样在手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嘛!”
  顺着她的手望去,少女的右手臂上靠近“守宫砂”的旁边果然有个长相恶狞的精绘昆虫……等等!苗族?虫?
  经敬宫彩一点拨,我的心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不出所料的,当我眼中露出笑容时,少女却避开了我的眼光。
  “姑娘,不好意思,你要的东西我没法给你。”
  我装作惋惜地道,“它已经不存在了。”
  “撒谎!”
  少女眼神中一阵慌乱,“如果它死了,我会有感应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说出条件,只要你肯把它还给我,即使、即使要我的命也没有问题。”
  她的脸上一片圣洁,不过却进一步增强了我收服她的信念。美女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何况是这种品质优良的。
  “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不过我们是可以谈谈。”
  我笑笑,“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为什么你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
  妈的,莫不成这世界真的有鬼?她还没看见我就已经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了,不问清这个,以后少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见事情有了希望,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她放松握紧的拳头说道:“我饲养的‘小蝉儿’是景‘莲’的女儿,刚才走过这家店时,它忽然有很强烈的感应,我便知道店里有人会沾染过’雪莲’的精血。”
  她看了我一眼:“小蝉儿’感受到你身上的危险气息,令它躁动不安……”
  哦,原来她有一个“小金蛊王”啊!听说一些动物之间有很强的感应。“小金蛊王”便是根据我与“金蛊王”激战遗留下的种种迹象来判断出我的深浅。也因为它的提醒,少女才决定不用强硬的方法来取回“金蛊王”算你识相,如果是一上来就和少爷对打,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美女,先打成猪头再说——对待敌人,日少爷从不手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心中隐约猜到她的身份。却还要她来证实。
  “我叫斯夕琼,苗族总峒主路哈奇和大祭司斯水言的女儿。”
  小妮子还真可爱,我只问她姓名却差点连祖宗三代的底细都报了出来……噢,原来她就是南花山上最美丽的花朵——圣女夕琼!
  “‘金蛊王’是……”
  下它是我母亲的!求求你还给我吧,妈妈都快死了……“她亮丽的眼眶红通通的,珠泪欲滴,”
  母亲是为了我们全族才出借‘雪莲’给别人,她……““是谁借的?”
  H逼……我不能说!““那好,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小手握得紧紧的,“我们……我们不可以出卖别人。”
  也许是我太过分了吧!望着俏脸苍白的绝色少女,以怜香惜玉着称的日少爷有些不忍,“你坐下再说!”
  感觉到我语气的缓和,苗族少女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坐下。
  我刘日今年已经十七了,娇妻美妾已有一大堆。财富、美女、地位本来是人生快事,但相应的,我身上的责任和负担也加重了,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凭喜好去做,需要考虑的事太多太多。
  所以,这次对待差点置我于死地的苗族人,我的态度那么暧昧是经过深思熟虑,决不像你们想的“只用下半身思考”新欢旧爱,我都得去珍惜她们、去保护她们。
  如果是以前,少爷我犯了事,那拍拍屁股就走人,至多带上老爹和大伯两家人——不过二三十下个,大陆这么大,我们随便找个人烟罕至的山谷,买上几十个奴仆,那是照样幸福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刘日又摊上了一个尚书之女、两个宰相之女……最夸张的是还找到一个公主!这副担子真的不轻!
  他们几家都家大业大,做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除了鸡犬升天便是全家抄斩,没有第三条路。所以我也只有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满损。
  所以,干爹兼老丈人的话得听,皇帝兼泰山大人的困难我也得帮着解决……妈的!老子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但是,热爱美女与财宝乃是我的天性,既然自己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我也得一肩扛下。
  与其被重重的困难压住,还不如积极克服它僻——如同征服每个美女一样……咳咳,当然,两者之间的娱乐性不能相提并论。
  要克服困难,自然少不了辛勤的努力,少不了海纳百川地利用手中每一分资源。
  当初在宫中制服“金蛊王”时,几个老师侄就给了我建议:留下金蛊王,以观其变。因为本任的苗强大祭司斯水书,在江湖上的声誉非常好,再者苗族的许多珍宝和秘药都是世间罕见,苗族的男子骁勇善战,如果收为己用,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书上老说那些少数民族虽然生活不如我们,但他们的宗教信仰很强烈,可以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们嘲笑他们过得贫穷时,他们却又反过来讽刺我们在精神上比他们贫穷了不止百倍,说我们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靠!什么话?
  最后,我还是留下“金蛊王”不过我没告诉老师侄们的是,除了我确实想得到苗疆的助力这一因素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苗疆的美丽花朵——她可是天下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绝色美女!
  其它的我可能没兴趣去记,但对于江湖上四年一变的“化鸾娇凤榜”少爷可是看一递就能倒背如流。算算这个“花鸾娇凤榜”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是由江湖上最公正的评论世家——雾家评选出来,所以品质自然有所保证。当然,雾家还评有“天下五大高手榜”但那已经不是我注意的重点了。
  “化鸾娇凤榜”评选的当然是武林美女前十名。
  为了品质的优良,采取了四年一变的评选。
  在每四年中,变老变丑的下榜,结婚嫁人的下榜,一点人情都不讲。
  在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花云国独孤家的独孤小花,二十六岁。
  今年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届排名第一了,独孤小花以二十六岁的高龄居然能高踞榜首十六年,大家可想而知她的国色天香,也可以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她至今未嫁的原因一来是她眼光太高,二来是因为凡是看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自觉惭愧,不用说提亲,就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那是因为刘日没去。日少爷的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再加以我哄骗美女的手段,如果我出马,哪能不夺得美人归?不过。我这个“夺”是指全力获得她的人和心,不代表着少爷想强抢美女。
  独孤家是皇族,独孤小花是花云国皇后的干女儿,她的哥哥又是花云第一战神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他手下的四十万铁骑可不是豆腐做的!
  排名第二的是四年前新上榜的舞星神尼的小徒弟,今年十七岁的“龙女”关婉儿。
  传说即使是天上飞的小鸟,也会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妮子已经自小就被神尼许配给“圣门三神”中另一位观悯神憎的徒儿。不过我可没有气馁,她又没有嫁过去,我还是有机会的。
  破坏他人家庭?别说笑了,我们魔教平日里不就是干的这些勾当吗,何况少爷我还是未来天魔道的尊主!
  况且,这么一抢,那可是给我们魔教露了脸、争了气,说不定大家还会颁个奖章给给我刘日,以表彰我对魔教发展作出的贡献。
  女探花自然便是面前的苗疆圣女,今年十八岁的斯夕琼。
  她在苗疆的十八年,原本很少花朵的苗疆南花山脉的十一座大山,四季都开满了美丽的鲜花,于是苗人们都说,圣女是天上的花仙下凡。
  今日一看,她果真长得像百花仙子一般美丽。不过我没有忘记,圣女夕琼的医术、蛊术都与她的美貌齐名。
  第四名是今年二十岁的东方敏敏,少爷师父的女儿,被评为最有阳刚之美的美女。
  第五的是流风王家家主的五小姐,今年十九岁的王霜,身材之妙全天下数一数二。
  第六的是魔教销魂宗宗主周灵静,是具有魔女一般魅力的美女。
  第七的是花云第二大族铁穆族的莉亚郡主,今年十九岁的她,可能是天下最会跳舞的美女。
  第八是花云“彩虹门”的朱蓉丹,她老爹是花云有数的富豪之一。
  第九的是今年二十岁的唐妙茹,大元“琶裕镖局”镖局主的女儿,是最典型的小家碧玉。
  第十的是流风十八岁的郑小曼,她是最着名的美女强盗。
  在十大之外,有个很特别的人是人们呼声最高的,她就是排名第十的郑小曼的母亲郑曼。
  其实,如果不是郑曼结婚生下郑小曼,又是个寡妇,不符合要求,她肯定入选……因为凭着郑曼的那种成熟女人魅力,即使是前三甲她都能排上。
  所以好事之人把抛排在第十,和郑小曼一起,并称为“娇艳母女花”——忘了说了,在二十年前,郑曼会排过两届的“花鸾娇凤榜”第一。
  还用说什么吗?刘日少爷自然是这十个都要。
  至于以后的那些“化鸾娇凤榜”美女,我倒没有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十个美女解决了才是正事……这是从出了无双后便已经决定了的。
  凭着少爷我在花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我的源儿至少能排进前三,可因为她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也就藏在深山无人知了。
  至于后来的云芙、香婷,那也是前十名的实力,至于其它老婆们,虽然不能排上前十,可个个也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啊!
  今日见到斯夕琼,一方面惊艳于“花鸾娇凤榜”的眼光,另一面也坚定了我囊括武林十大美女的决心。
  我倒期盼着以后的每一天,都把“花鸾娇凤榜”的十娇和老婆们摆在一起,看看百花争艳的美景。那种日子,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


第九章 逢场作戏
  斯夕琼显得很是委屈坐在我们的对面,娇嫩的俏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她催促处于沉思中的我道:“公子……只要您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和苗疆十一峒三十六万人都会记住您的恩情。”
  “我用不了他们,你也做不了事。”
  我记得老爹对我说过,越是在乎一样东西,就越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那么到最后,你得到这样东西的希望就越大。所以虽然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苗疆的助力和武林第三美女,但我依旧要很平淡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着。
  敬宫两姐妹乖巧的在一旁,没有插嘴。
  “我、我怎么做不了事?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会!”
  美丽的少女挺起了胸膛,一脸不服气,“我们苗疆不但盛产药草、皮毛,苗族的勇士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呢!”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心里暗接了一句,脸色却没有改变:“我不会因为这些而答应你。”
  看着她又要哭泣的样子,我笑道:“你另外想一个理由。”
  “没有了妈妈,我也不想活……如果你真的能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就是你的了!……这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帮帮我。”
  妈的,我怎么看见美女脸上有种“壮士断腕”、“舍身喂狼”的牺牲表情啊?少爷虽然好色,可也不算是那么可怕的人吧?
  我笑了笑,把老楚叫了过来:“我们的说话你都听到了?”
  “小人……听得不是很清楚。”
  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就因为太清楚,老楚心中紧捏了一把汗,怕我杀人灭口,却又不能不答。
  他知道了斯夕琼的身份尊贵,可居然她还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他越发觉得我的可怕……远远不如我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庞来得亲近。
  “那你给我一个建议!”
  我似笑非笑说道。
  “小人……小人认为,小姑娘的孝心可嘉……想来公子也不是残忍之人……”
  他想,我夸你不残忍,那你也不好找我麻烦了罢,“小人觉得公子就依了她吧,也给府上老爷夫人积下一点功德。”
  我听了后没说话,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上,笑着道:“老板,嘴巴紧一些的人通常都会长寿……我希望下次来此时,你依然安好!”
  说完便走了出去。
  “公子……”
  斯夕琼刚刚叫了一句便被敬宫美拦了下来。
  敬宫美笑道:“恭喜姑娘了!我家相公不说话,便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了!我们一同出去吧!”
  说着,她们姐妹陪着斯夕琼快步跟在了我的后面……
  “妈呀……”
  我们的马匹声消失了好一阵,老楚才大松一口气瘫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的老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见识过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常识也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我留下的小布袋。那种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一喜,他迅速打开袋子一看、一数,不由乐开了花:“哈哈,居然有六十三个金币,我老楚今儿可真是遇上了途财童子……”
  此时的他已经浑然忘了先前的性命之忧,脑袋里已经被黄澄澄的金币塞满……
  敬宫姐妹让出一匹马给斯夕琼,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沧州城门口。
  在沧州城门,除了看见增加了许多的士兵外,还看见了金子湖那熟悉的身影。
  我们放缓了马速,他很快看到了我,迳自向我走来,脸上却有着一种焦急之色。
  果然,他来到面前,行了一礼后小声道:“殿下,吕律国吕将军来了。”
  吕律国,字顾户,上木郡人,家康二十一年武举状元,现任东南上木郡镇守将军一职。为人公正严明,赏罚分明,不但在军中很有声望,在朝中他也是以铁面着称。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不知道本公在此吗?”
  我皱皱眉,“你没跟他说本公办案不喜旁人打扰?”
  “殿下……吕将军是奉了圣旨来的!”
  金子湖道,“朝中镇南王、楚王、唐王三人联手向皇上奏了您一本!说是,说是殿下您在此骚扰民众,扰乱地方官府行政……他们要求调您回京述职。”
  妈的!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拿出“绝天剑”冲回京城,砍掉这三个老王八蛋!
  少爷我才刚有了点头绪和成绩,你们就来捣乱!
  按下心中杀意,我点头示意他继续。
  “皇上当然没有同意。”
  作为皇宫内使的金子湖,深深明白皇上一系与三位亲王的矛盾,所以他乖巧地把自己归类与我一起,“但我们这次调动军队实在是有些搞大……所以他们退一步要求皇上派一位郡守将军来接管军防……皇上只好答应了!至于为什么派以严厉着称的吕将军,卑职便不如了。”
  “这原因本公知道!”
  我接口道,“吕律国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属于三王的任一派系,皇上派他来一则是堵住三王的嘴,二则也是限制本公不要再把事情搞大。”
  我现在有些同情康宗——这位我的奋斗目标。
  明明有些事不想做,却偏偏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想杀,却为了大局不得不忍。
  好像他还没有我刘日活得痛快啊……念头一闪而过。
  “殿下,吕将军昨日一到沧州便赶到蓉县去拜见您,见您不在就托卑职等转告。他还说等您回来后,他还会来……我和统领商量后决定,他在蓉县,我来沧州,力求第一时间告知您这个消息。”
  “做得好!……”
  时我们已经在他的带领下,不经过盘查进入了城内。
  夸了他一句后,我回头吩咐美、彩带着斯夕琼回“吉舞阁”等我,接着又对金子湖道:“那现在你带我去见吕律国!”
  我在沧州郡守府里的内堂见到了吕律国,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人,身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战袍,五官线条分明,刚毅的眼睛透露出军人独有的气质。
  “卑职吕律国参见‘兰亭公’千岁殿下!”
  说完,他刚要下跪,却被我一把扶住。
  看着他惊奇的神情,我笑道:“我的爵位是皇上赏赐的,不作数……要将军这种透过自己的努力和军功得来的官位才令人敬佩……兰亭一向敬重英雄好汉,将军这样,岂不折杀我吗?”
  经过多次的锻炼:“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道理,已经被我练得驾轻就熟了。说这话时,日少爷不但脸没红,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反而是从脸上露出一股敬重的表情。
  我也不全是假装,少爷对那些靠自身努力成功者的好感,向来比对那些绒裤子弟的来得要多。或许是我的表演打动了他,吕律国的背脊忽然直了起来。
  我握着他的手,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问道:“吕将军,此次皇上是不是要你严叱我胡闹?”
  他没料到我的开门见山,愣了愣才回答道:“皇上只是要卑职接替殿下在益州郡的军队管理权限,其它的圣旨上倒没说什么……不过皇上的口谕却是殿下‘见好就收’!”
  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兰亭受教了!”
  我恭谨说道,心里却咬牙切齿连康宗都骂了一通。
  见好就收?那怎么行!老子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不把东南三郡闹得天翻地覆,少爷怎么能报答三位王爷在老丈人你跟前奏我一本的苦心呢?
  听完了康宗的口谕,再和吕律国说了些闲话,其间我故意讨好的捡出他几件得意的战绩和军功,把他大大夸赞了一番……虽然我在他脸上没有看见笑容,但却发现他的眼睛温和了不少。
  看看火候已经差不多时,我便站起来告别,并邀请吕律国常来我处把酒畅谈,他痛快答应了。
  “吕将军,这份礼物,当是我给嫂子的见面礼。”
  走出去之前,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说道。
  不出所料,吕律国的脸一下拉长了,他不悦地道:“殿下,吕律国无功不敢受禄。”
  据我得到的资料上称,吕律国从军二十年以来,从没有受过任何人的礼物,但少爷今天却要他非收不可。
  “兰亭今日与吕将军一见如故,身上却无长物相赠,深感惭愧……这瓶药丸是兰亭自己炼制的‘清心明露丹”听说嫂子身子骨弱,特地给她补补身子。“吕律国自小父母双亡,全靠他夫人一家,他才能活下来并中了武状元,所以他发誓终身不娶二妻。
  但他的夫人是个药坛子,吕律国为了她的病,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却毫无办法,如今他夫人仍然卧病在床。那些贿赂他的人,不是送他金银财宝,就是给他美女佳人,再不然就是许以高官厚禄……
  他们从来不肯承认,吕律国真正在意的是那个连走路都不成的病妻——在贵族的眼中,那可是愚蠢无比的。
  所以,一个人不是不能不被感动,不是不能收买。做事应该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就该以不同的手段去对付……
  咳咳,如果你要对付日少爷,只要随便来几百上千个像源儿她们那样的美女就行了……什么?要价太高、不如叫你去自杀?……这个,一分价一分货嘛,是不是?
  我算定吕律国最大的罩门在他老婆,所以拿出“造化丹”当然不是什么“清心明露丹”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炼药?拿出的自然就是大内深宫里的秘药——反正是花别人的,自己肉又不会疼。
  果然,他脸色有些松动了。
  我趁热打铁道:“吕将军,想来你也知道是我医好任皇后的伤的吧?……兰亭出身医学世家,对于治病是自有一番心得。”
  我看着他心动的表情,说得更是义正词严:“吕将军如果不把兰亭当成谈得来的知己,便请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医生……一个医生替病人治病,该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吧?”
  我把玉瓶硬塞到他手中道:“第一个月旬句吃一粒,第二个月改成五日一粒,第三个月则是三日一粒……药吃完后如果还不能治本,吕将军可带夫人来京城再找兰亭……”
  吃药的时间是有讲究的,“造化丹”的药效可是异常强烈,如果吃得太急,我怕她受不了药力,一命呜呼哀哉,那我的灵药便白费了,一番心思更是付诸东流。
  直到我出门,吕律国没有再说什么,但告别时,他用军人的礼节,重重的、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出了门,只觉得一身畅快。
  妈的,要我刘日每天都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那真的算是谋杀了!少爷还是喜欢江湖人的直来直去:看不惯就去他妈的,想要美女就抢他娘的……多么痛快!
  “殿下!兰亭殿下!”
  我才走出内堂,就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官员向我跑来,看见他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就可以知道,来人正是益州郡郡守麻常目。
  钱财来了!看着他,我眼睛里泛起一堆堆金币的模样,脚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才几步的路程,他跑完已是气喘吁吁。麻常目先是恭敬地半跪行礼,然后起身媚笑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大驾光临益州郡,迎接来迟,万望千岁殿下恕罪!”
  “你来见我,不只是说这几句废话吧?”
  我很冷淡地道,“本公调动驻军的事情,是麻大人上报朝廷的吧?……你还真是忠于职守啊!”
  我越说越生气,眼睛射出如电的光芒,倒也显得威武凌人。
  见我勃然大怒,麻常目双腿一软,心中一阵发虚:“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他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流风国常备军队分为“金龙”、“银虎”、“铜豹”、“铁狼”四大编制。
  “金龙军团”坐镇东北与大元、花云交界之处;“银虎军团”驻扎在西北,现由萣世子陈伏月统领;“铜豹军团”部署在东部、南部,负责这两处边防;“铁狼军团”则轮值天下,驻扎在各地的军政要镇。当然,守卫京畿要害的是康宗一手把持的禁军。
  李若水和金子湖就近调来的驻军,正是益州城附近的“铁狼军团”中的一部,直属于益州郡镇守将军章薄。
  章薄生性贪婪,与麻常目也一直不和,由于军政一向分离,所以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可一有机会他们一定会狗咬狗。
  这次李若水用抠密院的名义、加上金子湖用皇宫内使的特权,才调动章薄的军队。他们本来只想用军队保卫蓉县不再受攻击便行,可鲁婕考虑到益州的“吉舞阁”也就要求李、金二人派一些人手去益州,本来就要靠她说话的二人当然毫不犹豫同意了。
  由于益州本来有官衙的衙差在维持治安,所以两人下令军队在城外驻扎待命就行,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不愿过度惊扰地方。
  麻常目第一时间接到军队驻扎在城外的消息。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先去求证一番,了解情况再上报。可麻常目对于章薄可是恨之入骨,他二话不说用“紧急千里飞鸽”来直禀朝庭,痛诉章薄骚扰地方的罪行。
  朝中镇南、楚、唐三王本来就对我这个新冒出的“兰亭公”有点感冒,他们也早从秘密的管道得知我在益州的壮举,也猜测这次调兵是我的主意,因而他们不约而同联手打压我,不欲让我继续青云直上。于是便有了吕律国越界代理兵权的事情。
  当“紧急千里飞鸽”把朝廷对这次扰民事件的回复带回给麻常目时,刚好是我来到郡守府和吕律国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正想去拜见我,可手上一接到朝报,腿就怎么也抬不起来了。最后,等他躲在一旁,看见我走出内堂直步向外,一点没有找他的意思时,他才咬咬牙,硬起头皮跑了过来。
  我没有太责怪他的意思,这件事即使他不弹劾,自有御史或者其它官员捅出来。况且单凭他,是无法令皇帝老丈人严厉叱责我的,真正搞起风浪的是那几个亲王——我的仇恨大多部计算在他们头上。
  但少爷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需要一些物质上的补偿,而这个荣幸,我就交给麻郡守了!
  我看都不看他,移开几步,做势要跨过他走出去。
  麻常目能做到今天的这一郡之首,当然有些本事。他一见赔罪无效,马上便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大声哭出来:“殿下啊……卑职冤枉啊……卑职……”
  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堂堂三品大真、封疆大吏……这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一跨出郡守府的门槛,那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不顾形象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去你的!”
  我一脚把他轻轻踢开,“你看你,哪有朝廷大员的样子,给我站起来说话!”
  “是……殿下!”
  他回答的声音之哀怨,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毛骨悚然。
  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慢慢起身站在我的旁边:“千岁殿下,卑职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调动军队啊……要是卑职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老虎胆,麻常目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啊!我……”
  他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给我打住!”
  我眼睛一瞪,让他哆嗦了一下,立即停止了作戏。
  我森然道:“麻大人,本公本来打算回京后,向皇上参奏你忠于职守、廉洁奉公,是现代官员的典范……你在益州真是委屈了,不知广明郡郡守这个职位可适合你发展?”
  麻常相当然听得懂我的反话,特别是当他听到“广明郡”三字时,双膝又是一软再度跪下,他颤声的叫唤道:“千岁殿下!”
  广明郡是我流风最贫困的郡省,是被历代郡守称为“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被任命为广明郡的官员,无一不是得罪权贵的流放官员。要麻常目离开富饶的益州郡到那儿去,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
  吓他也吓够了,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看你对本公还算恭敬,认错态度还算不错,调任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是!是!小人对兰亭殿下的景仰,简直是把您当成我的爹妈来看待啊……希望殿下看在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分上,饶了小人一绦狗命吧!”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骂我啊:日少爷有你爸妈那么老吗?再说了,我哪能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子孙啊?
  “好了好了,明日本公还要写奏折给皇上,就先走了。今晚本公会在呈星外阁’等着麻大人用实际行动来表现你还想继续做官的诚意!”
  我丢下这句话后,走出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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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2 18:54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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